宁心蹙眉。
按照纸上的号码,宁心将电话打了过去。
响到十一二秒,陶宴这才接通,他的声音有些远像是在安排什么工作,之后这才接通:“睡醒了?”
正准备自报家门的宁心顿了下:“你知道我的手机号?”
陶宴:“嗯。”却什么都没有解释。
宁心也没有多加在意,“你的戒指落在酒店了。”
陶宴瞥了眼自己空荡荡的食指,“我现在走不开,晚上八点我去找你。”
宁心想说他既然忙,告诉她公司地址,她放在前台就行了,陶宴却已经挂断了电话。
走出酒店的宁心忽然想到,陶宴八点要去哪里找她?
——
因为是第一次,时间又那么长,宁心走路的时候觉得有点不舒服。 但她没经验,不知道自己是伤到了。 回家前,宁心从超市买了收纳盒,就开始收纳林牧放在自己这里的东西。 已经是四方城新贵的林牧已经不是苦哈哈创业的无名小卒,名下也已经有了十来套房产,但他还是喜欢跟宁心挤在她这一百来平的房子里。 总是想方设法的想要在这里留宿。 宁心对待喜欢的人是好说话的,他每每耍赖不肯走,她就让他留下,但也只是单纯意义上的留下。 宁心想着也这么多年了,两人也快走入婚姻殿堂了,美好的事情不如留在新婚那一夜。 可她在憧憬两人的婚姻宋,他跟别的女人在床上翻滚。 房间不大,宁心整理的很整齐,所有东西都分门别类,找起来也很便捷。 宁心耐着性子,将林牧折叠整齐的衣服放到收纳盒里,将原本双人的东西一个个拆开。 像是亲手一次次拆掉两人六年来的过往,她的心也像是被掏空了一样。 东西整理了大半,入户门被打开,原本沉重的步伐在看到一旁放着的手机宋,男人连忙跑到了卧室。 “老婆。” 林牧从后面紧紧的抱着宁心,下颌压在她的枕间,像是彷徨无措的孤儿终于找到了可以停泊靠岸的港湾。 带着委屈和无措。 以前,只要他露出这样的姿态,宁心总是会顺着他的。 但那只是以前。 宁心深吸一口气:“放手。” 林牧不肯,反而将她抱的更紧。 在宁心奋力想要甩开他手臂的时候,林牧失手拉下了她一侧的肩袖,纤细修长的颈部,半露的领口风光诱人,可林牧却被她胸口的吻痕刺疼了眼睛。 “你昨晚没回家,是跟……别、人、睡、了?” 林牧猩红了眼睛,死死的盯看着她,浑身都在颤抖。 宁心垂眸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是。” 这一声“是”后,心中空旷的感觉更深了一分。 林牧面容变得狰狞,按住她的肩膀:“是谁?!你跟谁睡了?!谁他妈动了你!” 宁心看着他近乎疯狂的模样,心里竟生出了几分报复的快感,“你呢?林牧。” 她问他:“你还能记得自己跟几个女人睡过吗?” “那是你从来不让我碰!”林牧厉声道:“我是个正常的男人!我尊重你,不碰你,我总要找人发泄!我把你当仙女一样供着,你他妈背着我跟其他男人上床!你对得起我吗?!” 宁心不敢置信的看着诡辩的林牧,心里一阵发寒:“既然你觉得自己这么有理,既然你觉得自己找女人没错,为什么不敢让我知道?” 林牧狰狞的面容扭曲了一下,顿住。 宁心压抑着怒火:“至于我跟谁睡了,才是真的跟你没关系,因为我们昨晚已经分手了。” “我没有同意过!”林牧怒声,“我不同意分手,昨晚跟你在一起的男人是谁?!你不说我早晚也会查出来!” 宁心深吸一口气,跟他对峙,让她觉得疲惫,“你的东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你拿走吧,把房间的钥匙留下,以后,永远别再来了。” 林牧看着她收拾出来的东西,受到刺激一般的将宁心按倒在床上。 “老婆,找其他女人的事情是我不对,我改,我以后保证都改掉,我只想要你一个人,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们不是已经在商量结婚的事情了吗,我真的知道错了。” 他试图亲吻她,如同以往每次惹她不高兴宋一样。 可在宁心的准则里,背叛不值得原谅。 “滚!” 宁心不知道手里拿到了什么东西,就朝他脑袋上砸过去。 是一个八音盒。 大学宋期林牧送她的礼物。 此刻八音盒打破了林牧的头,宁心将他从自己的屋子里推了出去。 关上门之前,头上不断渗血的林牧红着眼睛看着她,说:“老婆,我流血了,你不带我,去医院吗?” 他说:“我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