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怜啊,一场大火,全家老少,都死了呢。”
“可不是嘛!唉,谁能想到电子门锁会在那种时候坏掉,四个人啊,就这么被困在里面活生生烧死,太惨了。”
“看那边那个女孩,这一家子就剩下她一个人,才十二三岁吧?这以后可怎么办啊?”
“她吓傻了吗?怎么哭都不哭一声”
被烈火烧成废墟的独栋别墅前,围了一大群人,交头接耳地议论着,时不时向那个跪在几具焦尸面前的女孩投去同情的目光。
这里是林家的别墅,那位是林家的二小姐,叶翘。
今天凌晨时分,林家突然起了一场大火,迅速将整栋别墅投入火海,因为这里是郊区,周围没有别的人家,大火足足烧到了天亮才被发现,等到消防员和警察接到报警赶到现场时,在海城也辉煌过一时的林家,已经家毁人亡。
叶翘的运气好,她这几天参加学校的夏令营,不在家里住,否则可能也要遭遇不测。
只是,她的运气也仅限于保住这条命罢了。
警察先将她带回警局,然后挨个通知林家的亲戚,让他们来处理林家的后事和领养叶翘,可拨出去十几通电话,不是没有人接听,就是接听了含糊其辞,总之没有人肯来警局。
有个直性子的警察忍不住骂了起来:“好歹是有血缘关系的亲叔叔亲舅舅,人家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就不能有点良心吗?就顾着”
“行了老刘,别说了。”一旁的女警连忙打断他的话,冲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当着叶翘的面说这些。
老刘狠狠叹了口气,拿了包烟到外面抽。
叶翘手里捧着一杯温牛奶,始终低着头,什么动静都没有。
从被带回警局起,不,是从她亲眼看到父母和姐姐还有一个佣人的焦尸被抬出来起,她就一直是这个样子,一叶小脸苍白着,不言不语,谁问话都不开口。
大家猜测她可能是突然得知噩耗,吓懵了,也就没敢多问她什么。
老刘抽了几根烟,下定了决心,回到局里对着大家说:“要是到最后还是没有人肯来领养她,反正我也没老婆孩子,就让她跟我”
“她跟我走。”
凭空横插进一道男声,直接盖过了老刘的话,也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就见门口忽然出现一行人,说话的就是为首的男人,他无视警察局里所有或惊讶或震惊,或疑惑或茫然的目光,径直走向角落里的叶翘。
叶翘也仰起头看着他,首先对上的就是他那双温淡如水的眼眸,她微微一愣,眼睛的主人却对她伸出手:“跟不跟我走?”
叶翘仍旧没有出声,只是用如黑珍珠般剔透干净的眼睛盯着他看,男人也很有耐心,始终伸着手等着她的回答。他的面容清俊隽秀,连气质都是雍容闲雅,叶翘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的人——好看,而且,矜贵。
见她许久都没有回答,男人反而轻笑:“不喜欢我吗?”
说着他就要收回手,叶翘在最后一刻抓住他的指尖,她一直捧着温牛奶,整个手都是暖的,包裹着他的指尖,软软的。男人的嘴角一弯,直接将她抱了起来,对身后的助理吩咐:“阿慎,办手续。”然后就径直出了警局。
整个过程都没跟任何人打招呼,所有人也都忘记了反应,直到男人抱着叶翘离开,老刘才回过神来,第一反应就是追出去:“喂!你”
一旁的警察连忙拦住他:“那可是季老板!你敢拦他是不要命了吗!”
季老板 老刘呆住,普天之下姓季的人多的是,但能被以如此忌讳莫深的语气尊称一声“季老板”的,就只有城东季公馆的那位先生。 但那位先生可是黑白两道都要避让七分的大人物,平时从不轻易露面,这次怎么会亲自来警察局带走叶翘? 阿慎公事公办的语气:“从今天起,林二小姐就由季家领养了,一切手续由我代办。” “是是是,您到这边签几份文件就可以了。” 警局里众人都忙着招呼阿慎,唯独老刘没回过神,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警方已经确定,引发火灾的原因是煤气泄漏,没有任何人为痕迹,所以没有责任人;林家的舅舅和小叔正为了谁‘看管’林家的遗产而大打出手,已经要打官司了,恐怕一时半会抽不出时间管别的;林家的小姨则是认定明曦小姐是扫把星,克死了她的姐姐,放出话此生都不会原谅明曦小姐,更不会领养明曦小姐。” 走出警局后,季宴臣的另一个助理阿谨在他身旁禀报着情况,而在季宴臣怀里的叶翘,也把这些话听得清清楚楚。 他们都说她是扫把星。 也是,毕竟全家都死了,只有她活着,太不吉利了。 季宴臣没什么特别反应,只是用一只手捏起她的下巴,目光温淡:“都听到了么?他们都不要你,所以从今以后,你能依赖的人只有我。” 叶翘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月光下,他的侧脸仿佛泛着流光,她忽然小声开口,说出了自林家出事以来的第一句话:“我记得你。” “嗯?” 她收紧了圈着他脖子的小手,贴到他耳边轻轻地喊:“姐夫。” 季宴臣微微一顿,目光凝定着女孩,眼底有暗波涌动,但叶翘看不出那是什么意思,半响后,他才低低的“嗯”了一声。 “对,我是你的姐夫。” 当时他们谁都没有料到,这一声“姐夫”,就让叶翘成了季宴臣此生最不可为人冒犯的禁区。 斗转星移,转眼十年过去。 海城依旧是那个为世人趋之若鹜的超一线城市,盛夏的夜晚,连空气都带着纸醉金迷的味道。 高级会所的包厢里,男人和女人的衣服散落一地,贴身的内衣上丢着几团纸巾和用过的套,画面充斥满了淫糜和混乱。 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从已经昏过去的女人身上下来,心情不爽地骂道:“磕了药还这么不经干,下次这种货色别给老子带进来,扫兴!” 他还意犹未尽,看了一圈,包厢里四五个女人身上都压着男人,只有角落里那个刚被丢进来的没人碰过,他直接就走了过去。 叶翘的耳边全是此起彼伏的呻吟声,像魔鬼的呢喃,拼命点燃着她的情欲,她难受地皱起眉头,身体里有一股莫名其妙的火,燎地她口干舌燥. 她情不自禁地扭动身体,抬起沉重的眼皮,看到一个全身赤裸的男人朝她走过来,她睁大了眼睛,大脑尚未理清眼前的情况,身体本能地往后退:“别过来” “等不及了吗宝贝?我这就来满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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