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她早就把发言稿背的差不多了。
演讲完后,她匆匆下台。
结束后,由于她刚开始出的那些意外,夜卿歌被班主任叫进了办公室问是怎么了。
她只能解释说是自己太紧张了。
夜卿歌一向是好学生代表,班主任自然不疑有他,问了两句便让她回去了。
可直到回到教室,夜卿歌才发现自己的座位上一片混乱。
袁朗手上拿着信封,正站在走廊上大声朗读。
“我和你,就像天上的月和地里的泥,你至洁无暇,我低入尘埃。”
“明知自己不配,却还是妄想多看一眼月亮,明知月亮只是会照亮所有人,却总以为有一束光只属于我。”
“谢谢你愿意伸出援手,于你而言也许是顺手而为,对我来说却是黑暗里的救赎。”
“真的好喜欢你,可惜,我却连写出你名字的勇气都没有!”
袁朗一边念一边做古怪的表情,看的全班哄堂大笑。
而夜卿歌却脚步一颤,听出他是在念自己压在课桌底下的情书。
夜卿歌立即跑过去,想将情书抢过来,但袁朗却将信封高高升起,一脸嘲讽的看着她。
“原来你那个流浪汉爸爸没说错,你还真写了情书?”
后排的几个男生早就笑翻了。
“还天上的月地上的泥,夜卿歌,你挺有自知之明啊。”
“话说,我怎么觉得这像是写给沈无珩的啊?”
“不是吧,她这种人也敢喜欢沈无珩?”
在一阵又一阵嘲笑羞辱中,夜卿歌的脸已经红透,她挣扎着去抢袁朗手里的情书,两人争抢时那薄薄的信纸早已被撕烂。
她颤抖着将七零八碎的信纸从袁朗手里抢回来,默默回到了座位。
沈无珩一直趴在桌子上睡觉,从头到尾连一个头都没抬。
但夜卿歌还是不敢去看他,将那些情书揉成一团塞进口袋里。
很快,上课铃声响起。
老师走进教室后,起哄的同学们安静下来回到了座位上,夜卿歌用余光看见旁边的沈无珩抬起了头。
并不像是刚睡醒的样子。
也许刚刚只是装睡罢了。
夜卿歌咬着唇,一股羞耻感从头蔓延到脚,迫使她不敢正式看沈无珩一眼。
甚至就连接下来的几天,她也都不敢跟沈无珩对视。
但是,即便如此,她还是发现了沈无珩的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