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着香槟色的晚禮服裙站在鏡子前,恍如隔世。
我在薄言墨畢業典禮上穿的裙子也是香槟色。
“香槟色很襯你的膚色,我就知道你穿上一定好看。”
“可是我覺得膚白的人穿起來可能更好看唉。”
“你穿最好看。”
薄言墨的誇贊在我腦海裏回響,那時候的他溫柔得讓我心醉。
“你還要磨蹭多久?”
門外響起薄言墨清冷的催促聲,瞬間将我拉回現實。
我收起回憶,立刻開門。
薄言墨一襲白色西裝立在門口,翩翩如玉的感覺迎面撲來。
耀眼又帥氣,驚豔得讓我挪不開視線頓在了原地。
薄言墨皺眉看我:“你走不走,不走我走了。”
話落轉身,我趕緊跟上去。
去晚宴的路上。
薄言墨開着車,我歪着頭看着窗外的景象倒退。
音響裏傳來一陣熟悉的悠揚曲調,好耳熟。
我扭頭查看歌曲名字,還沒看到,薄言墨直接切了下一首。
接着,他突然對我開了口。
“今天晚宴上來的都是有身份的人,請你注意自己的身份,我不想看到冒失初糗的事發生。”
我默默點頭,聽出了他話裏話外的意思。
那年,在他的畢業典禮。
我劉姥姥進大觀園,錯把白蘭地當白開水猛灌,結果喝醉酒鬧了大笑話。
我蹿到舞池中央奪過話筒,唱小毛驢,一邊唱還一邊讓薄言墨演毛驢。
我因而在留學圈中得名“中國驢孩”,至今仍是留學圈經久不衰的笑料。
現在看來,也是薄言墨這輩子的心理陰影。
想起他扮小毛驢的模樣,我忍不住捂嘴偷笑。
聽到我的笑聲,薄言墨闆着臉瞥了我一眼,又什麽都沒說。
我深吸口氣,沖他三隻并攏發誓:“放心,我一定不會再給你鬧笑話。”
薄言墨臉色一暗,悶悶的從鼻子裏發出一聲悶哼:“嗯。”
晚宴進場。
我默默跟在薄言墨身後排隊留影簽名。
身旁來來往往大多成雙入對,男女挽着手有說有笑。
乍一看,我不像是薄言墨的伴侶,更像是他的随行助理……
前面的薄言墨突然頓步,轉過頭看,眉頭緊蹙,不悅地對我說:“跟上來。”
臉頰微微發燙,我緊走兩步走到他身邊。
他騰出手腕,讓我挽住他的臂,暗暗在我耳邊說:“收起你的鼠目寸光,大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