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她是被一阵痛意给痛醒的。
“别动。”
明明是做着夫妻间最亲密的事,男人沙哑的声音却冷酷的宛如十八层地狱的酷刑。
阮瑟紧咬着粉唇,还是忍不住浑身发抖,求他:“轻点,我疼。”
项云庭一身酒气,骨节分明的大手从后掐着她的脖子,一字一句的话阴鸷十足:“你疼?有我痛吗?
阮瑟,你就不该喊疼,你该死,该给她陪葬!”
咬牙切齿的话满是阴霾恨意。
阮瑟丝毫不怀疑,这一刹那,他是真的想杀了她。
没有停下的动作,愈发粗暴,如同刀剜着她的心脏。
深知道项云庭吃软不吃硬,她越反抗,他就越不留情。
怕他会伤害到腹中还没成型的小宝宝,她忍着所有的屈辱,如同往日里,一一顺从......
恍惚间,她想起了初次见他的时候。
少年穿着简单地白衬衫,清俊矜贵,温和的笑仿佛能融化冬日里的冰雪,那是她见过最好看的笑
容,最漂亮的眼睛。
“你就是瑟瑟?经常听琴琴提起你......”回忆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便是八年后他充满怒意的凤眸。
没有爱,没有善意,只有恨,蚀骨的恨!
过了不知道多久,男人总算消停了下来。
她满是泪痕趴在床里一动不动。
啪嗒一声,打火机的声音,在安静的卧室里响起,显得格外清晰。
醉意还没有完全散去,项云庭捏着眉心,从地上捡起钱包,随手拿了一沓钞票,劈头盖脸砸在阮瑟
的身上。
“一次一万,就你这种死鱼,还真不值。”
男人吸着烟,明明是极其悦耳动听的声音,说出的话,永远比刀子还伤人。
即便心里清楚,他就是为了羞辱她,为了让他心里好受。
整整两年,阮瑟都还是做不到平静!
泪雾不知不觉氤氲了她的眼眸,阮瑟牵动着嘴角,嗓音都在沙哑。
“究竟是我不值,还是你有病!”
空气仿佛一瞬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