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阿照的伤不是也快好了吗?”
容父只是一脸冷漠:“你现在只是个将军,动辄就要出征,边陲苦寒,阿照受不住。”
闻言,容舒愣了下。
容母也在一旁帮腔:“阿照身子骨弱,你怎么就不能替他多想想?再说这些年不也没人发现,你别胡闹了。”
而容照只是坐在一旁吃饭,充耳不闻。
容舒站在原地,只觉得手脚冰凉。
自小她就知道爹娘更喜欢弟弟,她总劝自己是姐姐,不该多想。
但这一刻,她还是不免心寒。
明明自己也是爹娘的孩子,为何他们心里只有容照?!
容舒鼻间有些发酸,却还是紧咬着牙忍了下去。
“爹,我……”
“住嘴!”容父打断了她的话,起身叱道,“滚去祠堂跪着,何时把这不该有的念头消了,何时再出来!”
话落,便拂袖离去。
容母和容照也跟着离开了。
偌大的厅内,就只剩下容舒一个人。
寒风吹来,刺骨又噬心。
一旁下人见状上前:“将军,您没事吧?”
容舒回神摇了摇头,她看了眼桌上的残羹冷炙,脑海中是进来前爹娘弟弟三口人合乐的画面。
那画面里……没有自己!
容舒喉咙哽涩,最后沉默转身,独自没入风雪,朝着祠堂而去……
这一跪,便是三日三夜。
这期间,没有一人来看过她。
直到出征那日,皇城之外。
容舒撑着麻木的双腿骑上马背,正要开拔。
这时,只见身后传来一阵呼喊:“容将军,且等一等!”
容舒回头,就见城门处,顾长晋的贴身太监一路小跑而来。
“容将军,陛下有句话要我带给你。”
容舒愣了下,鬼使神差抬头,就对上城墙之上顾长晋的目光。
他一袭暗金龙纹黑袍,在一片雪白之中更为显眼。
耳边战鼓擂鸣,容舒收回视线:“什么话?”
太监拱了拱手:“容照,朕平生……最恨欺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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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最信任的判徒
这句话在容舒的耳畔萦绕,久久挥散不去。
一直到边陲安营扎寨,她还有些心不在焉。
顾长晋为何突然让人带这样一句话,他可是知道了什么?
雪地上,篝火燃燃。
映在脸上划出道道阴影。
一旁,魏攸见她的样子,走过来在容舒身旁坐下。
“将军在想什么?”
“没什么。”
话落,容舒顿了下,状似无意问:“魏攸,如果有一个人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欺骗了你,你会原谅她吗?”
“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