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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清走在村长儿子的身边，有意无意地引着村民们，来到了最里面的某堆稻草前。
稻草
摇晃着，
响起
浪里浪气的声音。
“哎哟哎哟！大财，你干啥呀！”
“小琴，咱俩都多久没见了？都过年了！要不我咋能这会儿叫你过来呢？外面这么多人呢！”
“会不会有人看见啊？”
“咋可能呢？都盯着电影呢！”
“以前总是叫顾清清那个傻子帮我们盯着，这会儿没人帮我们盯着，总觉得不踏实！”
“啥踏实不踏实的？那么多话呢？一天天的把我给折腾的！”
“哎呀，咋就好了呢？你赶紧的支棱啊！”
村民们惊呆了！
汤大财和顾小琴居然在这儿干这事儿？
听他们那意思，好多回了？
我的妈呀！
还看啥电影啊？
村长儿子啐了一口：“这俩不要脸的狗东西，搁这儿搞破鞋！别村儿的人都在外面看电影呢，他俩不要脸，我们村儿还要脸呢！你们赶紧地把他们薅出来！”
其中一个村民说道：“薅啥薅啊？万一把汤大财薅出毛病来了，他爹妈不得找我们拼命？”
另一个村民嗤笑道：“啥毛病不毛病的啊？我们不薅他，他也有毛病！你们没听见吗？”
村民们最爱看这种热闹了，多少年难碰上一回。
这大过年的，居然能碰上这好事儿！
他们津津有味地听着，津津有味地议论着，有人甚至从口袋里掏出瓜子嗑了起来。
一颗一颗瓜子皮，吐在稻草堆上。
汤大财和顾小琴正带劲儿，没注意到已经有人过来了。
顾小琴气冲冲地说道：“汤大财，你赶紧的！”
汤大财也是气冲冲的，“我都快没命了！”
“汤大财，你咋就顾着你自己呢！”顾大娘哭嚎着：“小琴，你这是干啥哟！爹妈寻思着过完年给你说个婆家，你咋能干这事儿哟！”
汤大叔拉着脸，吐了一口旱烟，“大财，不行咱就吃点亏，过完年把她接回去吧！”
“啥？你说啥？啥叫你们吃点亏？”顾大娘气的跳了起来，“我们家小琴这么好看的姑娘，凭啥嫁给你们家？你们家穷的啥样儿？就剩一口破锅！就你手里这烟，还是拜年跟人讨的！你们啥样儿的家，心里没点数？还有脸说这话！”
“我没脸说这话，你有脸？你瞅瞅你闺女这浪里浪气的，谁还敢要？就这一破烂货，我们要不是家里穷，你们就是倒贴，我们也不要！”
“你儿子干的好事儿，你还有脸这么说？”
“刚刚乡亲们都跟我说了，小琴那叫一个浪哟！就是结了婚的小媳妇也说不出她这么浪的话！谁勾的谁还不一定呢？顾大娘，你咋养了这么个浪货！”
“你敢这么说我们家小琴，我跟你拼了！”
顾大娘跳着要跟汤大叔拼命，一边跳一边吆喝顾大帮忙。
顾大老脸拉着，好半天憋出一句话：“孩子他娘，不行就把小琴给他们吧！”
顾大娘跳的更高了，“顾大，你个怂货，你是疯了吗？咱们这么好的闺女，给这么一个穷鬼？她一辈子可就毁了！”
“啥毁了不毁了的，都这样儿了，还一辈子呢？能好好地过完年就不错了！”
“顾大，她可是你亲闺女啊，你咋这么狠的心啊！”
“我不狠心能咋的？她干出这事儿，我们还能活吗？都是你给惯坏的！”
“清清，你快去找傅少！你让他为我们做主啊！”
顾大娘哭天抢地，顾清清答应了。
顾二婶呸了一口：“还回家呢？赶紧地滚犊子吧！给我们顾家丢脸！”
“二婶，我可是你亲侄女啊！你咋能这么说我呢？”
“你要不是我亲侄女，我说的比这还难听！顾小琴，你咋这么不要脸呢？你咋做的出这事儿呢？”
“是汤大财……是他勾的我啊！”
顾小琴一嗓子嚎出来，顾大娘慌忙说道：“我就知道，肯定是这样！我闺女咋能做这事儿呢？肯定是汤大财勾的她！”
汤大财气成了猪肝色，“顾小琴，你咋啥脏水都往我身上泼呢？”
顾小琴梗着脖子：“本来就是你勾的我！”
“你说这话，那我也不客气了！”汤大财气冲冲地说道，“顾小琴，那年夏天我在谷场打谷子，你穿着件破烂衣裳就来了，胸脯子都快露出来了！你叫我帮你家打谷子，打着打着你就往我身上靠，有这事儿没有？”
“我……我那不是太热了……晕倒了吗……”
“可拉倒吧！晕倒了还有力气跟我干那事儿？”
“说来说去，还不是你勾的我？”
“还能说啥？你闺女这破烂货，谁还敢要？我们家就当是发善心了！”
汤大叔耍起了无赖，拦着顾大不让他们走。
汤大叔算盘打的叮当响，家里这么穷，儿子一把年纪了还娶不到媳妇儿，再差的姑娘也不愿意进门！顾小琴虽然浪里浪气的，好歹是个女的，能生娃就成！只要进了他们家的门，看他不打死她！
“爹！我不要嫁给他！”顾小琴嚎啕大哭。她怎么甘心就这么嫁给汤大财这个穷鬼？
旁边的村民手指头都快把她脊梁骨给戳烂了，“顾小琴，说你浪你还不爱听！你不嫁给他你跟他干这事儿？你咋这么骚呢？再说了，你这浪里浪气的，也就他能要了，你就是倒贴给我们，我们都不要，嫌脏！”
汤大财翻着白眼：“小琴，你当我稀罕呢？我这不是没办法吗？”
“大财，你咋能这么说我？那年你扒我裤子的时候，你不是这么说的！你说你会去城里打工赚钱，给我买花衣裳，让我穿花衣裳嫁给你！你现在咋翻脸不认人呢？”
“那时候我也不知道你这么浪啊！你瞅瞅你，都快把我掏空了！我就剩半条命了，还咋去打工赚钱啊？”
汤大财啥都顾不得了，啥都往外说，乡亲们看的心满意足。
顾清清偷偷地离开了，脸上扬着冷蔑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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