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许清洲从不怪我的得寸进尺。
我不想与他憋我的心事,我告诉他我的心意。
他只是稍稍地愣了一会会儿,随即眼睛亮了起来,手摸上我的头发。
「多好啊,兰因。」
「我是你的夫。」
「你本该对我得寸进尺的。」
「我也想对你得寸进尺啊。」
我想哭。
太欢喜了。
此生从未想过会遇上这般清风霁月、温柔耐心之人。
我才晓得先前经受过的苦痛的意义。
如果为遇上他,我要遭上多少罪,受上多少痛,我都愿意的。
因为他终会带着一身的光来抚慰我所有的伤口。
「别哭。」他手指揩去我的泪珠。
我笑着将他的手抵上他的唇:「你尝尝看是何滋味?」
他也不嫌脏,伸了粉红的舌尖,轻轻地舔过那颗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