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沈清越生病,咬牙硬撐也不肯露出一點破綻,跟眼前這個一病不起的判若兩人。
「我帶你去醫院。」
沈清越翻了個身側躺,「不去。」
「那怎麽辦?」
「你不落井下石,送我一程就算好的了,還指望你照顧我一宿嗎?」沈清越吐出一口熱氣,「幫我倒杯水。」
看他樣子不像裝的。
我拿體溫槍抵在他額頭,一測,39 度。
沈清越的腦子是他全身上下最寶貴的地方。
要讓我爸媽知道,沈清越在我家燒成了傻子,我還不管不顧在睡覺,還不得扒了我的皮。
于是大半夜的,我端着一盆溫水,給沈清越擦身體。
沈清越一把按住我,聲音嘶啞,「你幹嗎?」
「給你退燒,最管用的部位就是頸部和大腿根,你得配合一下。」
沈清越聽完沉默了,「你要給我擦?」
我還沒反應過來,他開始解腰帶。
「你流氓啊!」
我吓了一跳,毛巾啪嗒掉水盆裏,誰濺了他一臉。
沈清越不耐煩地奪過毛巾,「回去吧,用不着你。」
下面的步驟我不好跟進,隻能隔一個小時出來看一次。
他吃過退燒藥,不一會就開始出汗。
幾個小時後,燒退了。
沈清越抓住我的手,喊:「夏裏。」
我困得迷迷糊糊,哼了一聲,正對上沈清越潋滟的目光。
曾經他經過球場,對着一群瘋叫的小姑娘抛媚眼,就是這種眼神。
我猛然抽回手,「我睡覺了。」
第二天,我睡到日上三竿,又被拽出來看比賽。
有意無意跟閨蜜打聽:
「你知道林希和沈清越怎麽好上的嗎?」
「怎麽,有情況啊?你喜歡沈清越啊?」
「别廢話。」
閨蜜笑眯眯看着遠處打籃球的小帥哥,悄悄和我說:「聽說是沈清越把林希救了,林希以身相許呗。」
「啥意思?」
「林希被小混混打劫,沈清越剛好經過。」
「沒别的了?」
閨蜜眨眨眼,「沒了。」
那就奇怪了,他到底有什麽把柄落在林夕手上?
閨蜜突然拽住我,「哎!我家寶貝球進了!」
「哪個?」我一臉問号。
「藍衣服的,昨天剛認識。」
「……」
今天沈清越沒來,一早人就不見了。
我也不知道人去了哪兒,反正關系就僵在這裏,不尴不尬的。
閨蜜執意要給我介紹她新男朋友,訂了家比較貴的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