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嘲諷嗎?還是憐憫?那段晦暗的年歲裏,我與程寄川樂此不疲地玩着角色扮演的遊戲。

看過的漫畫書、電視劇成爲劇本的源頭,我會假裝我的人生一片坦途,我的出生是被祝福的;他也會假裝程阿姨沒有失蹤,家庭幸福圓滿、父母恩愛雙全。

後來我們開始談戀愛,這個遊戲玩得更頻繁、也更大膽。

程寄川會順從地穿上特殊的衣服,被我綁在窗邊,任由我挑起他的下巴,笑得風流。

「你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

我低頭細細打量他,然後直接親上去:「川哥,這遊戲還能玩多久?」

「……看你。你想玩多久,我都奉陪到底。」

不過都是假象。

我用顫抖的手從口袋裏摸出一支煙,點好後深吸了一口。

盛超就坐在旁邊,不閃不避地看着我。

壓下心頭翻湧的情緒,我垂眼望着指間騰起的煙霧:「說吧,你想怎麽合作?」

我回去後沒多久,盛川就到家了。

他走過來,把臉湊到我耳邊,輕輕皺起眉頭:「抽煙了?」

「兩支而已。」

「戒了吧——」

盛川停頓了一下,我以爲他要說什麽「我不喜歡」,或者别的什麽原因。

可最後,那溫熱的指尖也隻是輕輕掠過我耳畔:「對你身體不好,孟星瀾。」

「……哦。」

我沉默了一下,應聲,然後直接扯開他的手,踮腳吻上去。

以前,我的脾氣一直不算太好。

我媽對我不好,可程寄川又對我太好,好到後來的我甚至有一點驕縱——當然,僅僅是在他面前。

所以得知一切後,我本以爲自己會失控地沖上去質問盛川,或者像之前生氣時那樣,一巴掌甩過去,被他一把抓住手腕,拉到懷裏不緊不慢地哄。

可事實上我萬分冷靜。

這五年幾乎要把我性子裏尖銳的棱角,完全磨平。

何況剛才盛川推門走進來的那一瞬間,玄關的燈光照下來,從他輪廓分明的臉上籠過去,顯出某種上位者特有的冷峻和疏離。

程寄川永遠不會這樣,至少在我面前。

我最後也什麽都沒有說,用沉默的冷靜接納了盛川的一切。

從我搬過來之後,他也開始頻繁地住在這邊,似乎一開始我跟他回去過的那棟市郊别墅,反而形同虛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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