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在場的人都是顧晟澤的朋友,是不會有人報警的。偏偏在她闖進去的時候,沒關包廂門,門外的其他客人,把顧晟澤掐她脖子,反被她一酒瓶拍暈的畫面拍了個現行。
到了警局,顧晟澤頭上纏着紗布,衣領上都是血。
他看着宋舒,眼神陰冷。
“我告訴你,今天這事沒完,我不可能接受和解,你等着進局子吧!”
警察了解清楚情況後,便給雙方家屬打了電話,先過來贖人,後續再進行調解。她哪裏敢告訴媽媽,隻能讓樂樂過來接她。
而更讓她沒想到的是,來贖顧晟澤的,會是顧清墨。
出門時顧晟澤對她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看到顧清墨以後,整個人便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一句狠話也說不出來。
顧清墨先讓顧晟澤上了車,轉而側過身子站到了她的面前。
今天他沒有穿機長的制服,頭發自然的搭在額前,穿着一身休閑裝,清爽又幹淨。
兩人在那樣親密後的第一次見面,竟然是在這樣的環境下,宋舒看了他兩眼,便忍不住紅了臉。
他的視線落在她脖子上那一片烏青,眉間漸漸擰成一個川字。
“受傷了?”
宋舒将衣領往上拉了拉:“不是很嚴重。”
他聲音冷冷的:“還疼嗎?”
比起顧晟澤頭上挨了一瓶子,她這點疼也不算什麽。
想到這裏,她乖巧的搖了搖頭。
顧清墨的語氣卻夾雜了幾分暧昧:“我說的不是這裏。”
她一愣,反應過來後臉耳尖都燒的通紅。
昨天夜裏,她膽大妄爲的讓他進了門,正戲開始,她就疼得一直喊不要。
雖然她沒經曆過,但是這一次的體驗,已經讓她知道了顧清墨的天賦異禀。
宋舒低着頭不敢看他的臉,支支吾吾的搪塞着:“我……我沒事,顧晟澤的事情我不會道歉的,今天是他罪有應得。”
不遠處開來的一輛白色奧迪燈光掃在兩人臉上,将這有些尴尬的氛圍打破,蔣樂樂從車上跑下來,朝她大喊:“阿舒!”
看到有人來,顧清墨沒有再多說,隻淡淡的掃了她一眼:“今天的事到此爲止,顧晟澤不會再來找你的麻煩。”
話音落下,他拉開車門坐了下去,車子迅速的發動揚長而去。
看着遠去的車子,蔣樂樂這才走上前來:“我沒看錯的話,剛剛那個人是顧清墨吧!你怎麽會惹上這個祖宗?”
宋舒無奈的搖搖頭,将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道出,聽完事情詳細的蔣樂樂,氣得一拍大腿。
“顧晟澤真不是個東西!爲了得到你,竟然做這種喪盡天良的事!可是阿舒,你打算怎麽辦?你是鬥不過顧晟澤的。”
她的目光呆呆的:“不知道,我想讓他給我爸償命!可是他位高權重,你說有誰能幫我呢?”
蔣樂樂愁容滿面:“确實很難,顧晟澤天不怕地不怕,唯有一個能治服他的人,還是他親哥。就算他們關系不好,到底也是一家人。”
關系不好?
宋舒的眼神忽然漸漸明亮起來。
她知道該怎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