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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辰瘋狂地給我發消息說對不起,我沒有回複過他,我在看他的表演。

梁辰消沉了兩天後,他就晚上來接我下班。

在鬧市的街上,晚上八點,整個街上所有的廣告牌都明亮起來播放了一段視頻。

視頻裏是當初所有參與欺負我的人。

她們都舉着一個牌子然後對我說。

「秋秋,對不起」

我擡起頭,靜靜地看着那段視頻。

配樂感動激昂,視頻裏甚至還有梁小魚,梁小魚看起來是剛哭過。

最後還有梁辰,他聲音低沉沙啞。

「秋秋,對不起。」

整條街上此起彼伏地聲音混雜着鳴笛聲和人們的吵鬧聲。

「秋秋是誰啊?這是校園暴力的宣傳片?」

「一條街的廣告,真夠有錢的。」

我突然笑了,曾經受到的傷害,最後以一段視頻出來要我和解。

我算什麽啊。

我看着半跪在我面前的梁辰,他的手裏握着鑽戒。

他的臉上是忐忑不安,他失去了曾經有的自信和傲慢。

一個一米八的奔三十的男人哭得滿臉淚痕,他幾乎半跪在我面前,他一隻手還執着地拉着我的衣服。

我冷淡地說:「放手。」

梁辰搖搖頭,他深切地感知到他和我的距離此時多麽遙遠。

他迫不及待想抓住一些,來讓自己别那麽恐懼。

我失去了耐心,當着路人的面狠狠地扇了他一個嘴巴子。

「你走嗎?不走就繼續。」我笑着問梁辰。

梁辰咬着嘴唇不說話,啪,梁辰被我第二個巴掌扇得偏過頭去。

周圍有人甚至都看不下去來了,他們疑惑這個西裝革履英俊的男人爲什麽半跪在我面前挨揍。

其實我不想打他的,隻是那段自我感動的視頻出來後,我感覺特别的惡心特别的痛苦。

我像是被剝開一樣放在衆人面前,像是大家都說,啊校園暴力的結局真美好,所有人都得到了悔改。

施暴者或許會真心悔改,可是受害者她永遠都活在了過去。

我轉身就走,梁辰死死地跟在我的後面。他語氣卑微:「喬喬。」

我帶着惡作劇的笑容朝着梁辰燦爛一笑。

「梁辰,叫我秋秋啊,哦不,又或者就跟你妹妹一起叫,叫我賤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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