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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給朋友們帶來的小說《并蒂玫瑰》,主要描述了《陸湛尹瀾澈》之間的故事,書中主要講述了:于是,我正式與盧清清換了回來,暫時住到了她一月前租的房子裏。「你最近啊,一定少出門,出門一定戴着假發墨鏡,萬一被人發現了,可就麻煩了。」我嗯了一聲。...

于是,我正式與盧清清換了回來,暫時住到了她一月前租的房子裏。

「你最近啊,一定少出門,出門一定戴着假發墨鏡,萬一被人發現了,可就麻煩了。」

我嗯了一聲。

「我沒事不會找你,你也不要主動找我,吃飯盡量用外賣,手機 24 小時開機,我要是打給你,一定要馬上接,萬一在阿湛那兒突發什麽情況,我對不上來,需要你幫忙提供信息。」

我轉頭看了看她,她一邊說一邊還在對着鏡子擺弄頭發。

「知道了。」

陸湛今晚是八點落地,七點四十五分,我鬼使神差地下樓,打了一輛去機場的出租車。

我也不知道我想幹什麽。

我戴着假發墨鏡,站在離盧清清幾米外的地方,看她帶着興奮又期待的表情站在那裏。

「清清!」

我身子一頓,本能地看過去,陸湛推着行李箱,正滿臉帶笑地向着盧清清走去。

兩月不見,他好像曬黑了一些,臉上還有一絲未褪去的疲色。

「阿湛!」盧清清笑容綻放,一把抱住他脖子,陸湛不知爲何頓了下,但馬上便擡起雙手,緊緊回抱住了她。

我離得不遠,甚至能聽到他帶着笑意的聲音,「想我了,對嗎?」

秘書在一旁,向盧清清點頭,「夫人,陸總爲了今天能回來陪夫人過周年紀念,特意趕進度提前一周結束工作回來的。」

我看着他們攜手離去,陸湛不時低頭對盧清清耳語着什麽,盧清清則擡頭對着他笑。

任何人看過去,這都是一對恩愛夫妻。

我一個人在機場站了很久。

大約過了一個半小時,我走出機場,又打了一輛車。

「去雲宮小區。」

「好嘞。」師傅是個本地大爺,「姑娘你住雲宮啊,住那兒的可都是有錢人啊。」

我笑笑:「……一個朋友家。」

車停在小區大門口,師傅剛要點結賬,我攔住他,「師傅,我額外給您一百塊,您就打着表,等一刻鍾行不行?我一會兒還去另一個小區。」

師傅疑惑地看我,「姑娘,你這是爲啥啊?」

爲什麽?

我苦笑,我也不知道爲什麽。

等了大約十分鍾,我居然真的看到了那輛熟悉的邁巴赫緩緩開到了小區門口。

可車卻沒有進地庫,而是在大門口停了下來。

陸湛下了車,将微醺的盧清清摟在懷裏,兩人應該是剛吃過晚飯回來。

他打開了後備廂。

金色的燈光瞬間将這小路都照亮了一半。

我搖下車窗,微微探頭看過去,隻見車的後備廂裏,金色光芒籠罩下,是滿滿的白玫瑰花。

陸湛的聲音伴着風聲入耳,「早上送的 9 朵,車裏是 990 朵,一共 999 朵,老婆,周年快樂!」

「周年快樂!」盧清清擡頭,笑着吻了上去。

我将頭收回,将車窗搖了上去。

今天下午,盧清清誇我演技好。

我突然發現,其實她的演技才是真的好。

抑或者,她根本就不用演,陸湛喜歡的,本就是她。

是我,這一年多,一直在演她。

我到底在期待什麽啊?

陸湛喜歡的,本來就是她,他發現不了,難道不正常嗎?

我隻是一個盧清清的影子罷了。

就像路上明明有兩輛車,卻沒有人注意到,這裏還停着一輛出租車。

秘書将車開進地庫,陸湛攬着盧清清向小區大門走去。

「師傅,」我張口,「……走吧。」

出租車緩緩發動,師傅通過後視鏡小心翼翼看了看我,「姑娘,那人是不是你前男友啊,我和你說啊,這渣男到處都有,千萬别在一棵樹上吊死自己。」

我嗯了一聲,摸了下臉,發現自己早已淚流滿面。

「無法識别。」

車路過大門時,一聲響亮的機械女聲突然傳來。

保安趕忙從崗亭裏出來:「不好意思,陸太太,這機器估計有些問題,我給您手動開……」

我循聲看過去,隻看到兩個模糊的相擁着的背影。

我在那個出租屋裏待了大約一周後,給護工打電話問了父親的情況。

我沒用盧清清還給我的手機,我當年和她交換手機後,其實手上還有一個手機,那個手機,用的是父親之前的手機号。

日常很多自己的事情,我都會留這個手機号。

父親一切都好,卻依舊沒有會醒來的絲毫迹象。

又過了兩天,盧清清突然聯系我。

我開着那輛白車,停在之前那個路口等她。

不過一會兒,副駕駛門被打開,她坐了進來。

「怎麽了?」

她默了下,等了一會兒才說:「之前忘記了問件事,我就想問問,你們之前夫妻生活,大概多久一次?」

「……」我猶豫了下,「阿湛總出差,不太規律,我沒算過。」

「所以還是有的?」

我點點頭。

「那還好,」她呵呵兩聲,「我還以爲他有什麽病呢。」

「什麽?」

她點了一支煙,緩緩吐出煙圈,「這都一周了,他每晚都不碰我,我本以爲周年那天會有的,結果不光那天沒有,一直到今天都沒有。」

我默了下,「他是不是還在倒時差?應該是太累了,這挺正常的。」

可這其實一點都不正常。

陸湛基本每次出差後回家,除非公司有特别急的事,都會花一周時間專門陪我。

他那方面很強勢,卻很溫柔。

可這些,我卻不願分享給盧清清了。

也許在我心裏,隻有在那個時候,實實在在與他相擁的,是我尹瀾澈,我可以不用披着盧清清那張皮,可以想笑就笑,想哭就哭。

「也許吧。」她掐了煙,煩躁地扔出窗外,「他不會在國外有外遇吧,你啊,不應該挺會在那方面取悅男人的嗎,不會讓他一年外面就有人了吧?」

「我隻是在 KTV 裏賣酒。」我輕聲,「我沒幹過那種事……」

「行了行了,道理都一樣的。」她打斷我,「這家裏待着太無聊了,陸湛這人晚上回來話也不多,要麽看書,要麽工作,我才回來,也怕說太多話反而讓他懷疑。」她看了我一眼,「你這一年基本和我以前那些朋友都斷了聯系,我突然聯系她們也很奇怪,我打算回娘家住兩天,也晾他幾天,順便回去看看爸媽。」

她蹬蹬蹬地下了車,我卻在車裏坐了很久。

過了幾天,租住的房子下面新開了個甜品店。

是陸氏旗下的「清澈甜品」。

名字是我和陸湛共同起的,他當時本來問我要不要叫「愛清」,我笑道:「愛清聽着像是愛卿,有種皇上叫臣子的感覺。」

他點點頭,「是有點。」說着将我抱進懷中,「可是我想把你的名字放進去。」

我對上他漂亮的雙眸,突然就起了那麽一點點的私心。

「清澈,」我咬了下唇,「清澈好不好?」

陸湛愣了愣,「清澈?」

我點點頭。

「好啊。」他摸摸我的頭,「老婆起什麽名,咱們就用什麽名。」

我走進樓下的這家「清澈甜品」,點了一個小蛋糕。

才坐下,店門開了,嘩啦啦走進來一隊人。

「今日新店開業,陸總特來慰問新店員工。」

我手中的叉子一下子掉在了桌上。

擡頭看過去,陸湛站在點餐台那裏,正微笑着對員工道:「怎麽樣?工作強度還适應嗎?今日客流量如何?」

收銀台小姑娘紅着臉小聲答着。

「今日下午顧客很多,現在因爲已過了晚上飯點,所以人流量才少了些,今日做的蛋糕基本都已售罄,窗邊坐着的那位女士,剛買走了招牌甜點的最後一份。」

衆人的目光一下子都轉向了我。

就這樣,避無可避地,我與陸湛對上了目光。

他看着我,愣了幾秒。

「老婆?」

後面幾位公司管理層互相對視了一眼,對陸湛笑道:「陸總,看來夫人是幫咱們微服私訪來了,真是和您心有靈犀啊。」

我雖心怦怦跳,但這種場面也見慣了,于是站起身,對衆人露出個得體的笑。

「阿湛,我就是……」

他快步走過來,自然而然地拉起我的手,笑道:「昨天不是還說後天要陪媽媽出去玩嗎?這邊離得挺遠的,怎麽跑過來了?難不成真是替我微服私訪啊?」

「我今晚沒事……」我盡量表現得和之前一模一樣,「突然想吃蛋糕,就說來新店看看。」

他摸摸我的發,卻在擡手時失神了一瞬。

「阿湛?」

「陸總?」

他這才恍惚回神,對衆人道:「今日大家都辛苦了,閉店後早點休息,公司明天會發新店開門紅包。」

在大家的歡呼聲中,他拉着我走出店門,上了車。

一路上都未言一語。

秘書猶豫道:「陸總,是先送夫人回去,您再去開會還是……」

「說我不舒服,晚上會取消。」他突然道。

我瞬間緊張起來,拉起他的手,「你怎麽了,是又胃疼了嗎?是不是國外吃得不合胃口,還是最近酒喝多了?」

他看着我,緊緊反握住我的手,「沒事,先回家。」

秘書将車照例還是停在小區門口。

保安在崗亭看到我,趕忙匆匆出來開門,「不好意思陸夫人,這人臉機器還沒修好……」

「通過。」

「诶?」保安愣了下,小聲道,「這機器還真是不太穩定啊。」

我随着陸湛一起回了家,結果剛關上房門,他就一把将我按在門上。

「阿湛……」

話音未落,他的吻就鋪天蓋地地落了下來。

「老婆,」他一邊吻我一邊說,「我好想你。」

我眼一熱,不自覺地便回抱住了他。

盡興之後,已是深夜,他将我摟在懷中,笑道:「我真是不知道今天自己是怎麽了,剛才在店裏看到你,我突然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真是的,明明才分開兩三天,怎麽和個毛頭小子似的。」

他揉了揉眉心,又吻了吻我額頭,「我……也不知道最近是怎麽了,就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我也說不出來是什麽不對,但好像就是感覺不對,我……」他搖頭,自嘲道,「也許是年紀大了?」

「不過不重要了,」他将我摟得更緊了些,「應該是我最近太累了。」

半晌,我向他懷中拱了拱,嗡聲道:「阿湛……」

我顫着聲,「如果,如果我其實……」

輕微的鼾聲傳來,陸湛已經睡着了。

我閉了閉眼,也許這就是命吧。

過了一會兒,我輕輕下床,想了想,還是給盧清清打了電話。

兩小時後,她來了。

她将我拉到書房,顯然是氣急了,「你怎麽回事?我才回家兩天,你就闖出這麽大的禍?」

「我沒想到會在甜品店遇到他。」

「我不是讓你沒事不要出門嗎?你爲什麽還要出去?」她生氣道,「你知不知道,剛才保安給我開門時那疑惑的樣子,我隻能說我剛才是走側門出去又回來的。」

「姐,」我擡頭,「我覺得,這樣對陸湛,不公平。」

她愣了下,「你說什麽?你該不會想告訴他真相吧?」

「他難道不應該知道嗎?我們憑什麽這樣對他?」

她冷笑一聲,「你是爲了他?還是爲了你自己?」

我愣了愣。

「你在想什麽,我大概也知道,同樣是女人,你陪了他一年,有感情也是正常的,你是不是覺得,如果他知道了真相,會選擇你?」

我沒說話。

「别傻了,我的妹妹。」她走近一步,按住我的肩膀,「那是誰?陸湛啊!一個隻用一年時間,就把陸氏董事會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人,你覺得他知道了我們兩個如此算計他,會因爲戀愛腦放過你?你可是騙了他的人啊。

「同樣,陸家和盧家,你覺得會對此善罷甘休嗎?如果陸湛真的借此發難,到時候我們都會完蛋,你就算不爲我想,不爲盧家想,那爸爸呢?

「爸爸現在每天的醫療和護理費有多高,你心裏難道沒有數,這些錢不都是我從盧家拿的?你讓盧家不好受,盧甯又不是我的親父,你覺得他能放過你?你不考慮自己也要考慮躺在醫院裏的爸爸啊……

「以後你自己能承擔所有這些後果嗎?爸爸的護理費怎麽辦?你難道回去 KTV 賣酒嗎?」

我死死地咬着唇。

「小澈,聽我的,」她歎氣道,「我們沒有别的路可以走,隻有我們好好地換回來,大家才都好過。」

半晌,我道:「我回去了。」

「小澈,」她默了下,「明天,你幹脆就先回安縣吧,别在海城待着了,有事我會給你打電話的。」

我輕聲道:「好。」

「等一下,」她突然道,「把衣服換過來給我,包括你的内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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