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認定,是我妒忌謝柔,想要傷害她的孩子。這可真是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我一整個下午都在看賬本,哪來的時間去害她?「夫君,你便如此不相信妾身?」他一臉嫌惡,恨恨道:「沈懷妝,要是柔兒出事,我不會放過你。」我心中一冷,笑道:「夫君既認定妾身蛇蠍心腸,那便一别兩寬,就此和離吧。」...
元毅辰在家休息一天便去上朝了,陛下龍顔大悅,誇贊不少,封賞卻少得可憐。
倒是我莫名其妙得了個诰命。
妙櫻也帶回了好消息,西郊的地雖然有不少人看上,但耐不住我财大氣粗,以超兩成的價格拿下了。
眼下正是播種的季節,西郊的地隻有一半是田地,另一半荒着,實在浪費。
作爲商人,自然要最大程度地利用資源,撥動着金算盤,稍作合計,又拿出一沓銀票,「另一半的地用來蓋酒樓和客棧,修一條路,直通到西山山頂,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這是我出嫁前的見聞,那是在江南,一位姑娘在山腳下開了酒樓與客棧,美其名曰「農家樂」。開始時所有人都笑話她,覺得她鐵定賠得血本無歸。
可當客棧建成後,恰逢滿山桃花盛開,遊人絡繹不絕,她的酒樓生意火爆,賺得盆滿缽滿。
妙櫻也見識過,自然懂得,她眼睛一亮,提議道:「京城最不缺的就是有錢人,不怕貴,就怕不夠貴。不如咱們就學玥姑娘,弄那個什麽會員制,花錢越多等級越高,到時肯定有傻子大把花錢。」
我贊許得摸了摸她的頭,不愧是從小跟我一起長大的,就是心善,不賺窮人的錢。
我将這件事交給妙櫻,她最懂其中的門道,雖然年紀尚小,手段卻是不俗。
正想着白花花的銀子即将進入我的口袋,突然有丫鬟前來禀告,謝姑娘來了。
柔兒本名謝柔,邊境的農家女,時常受戰火波及,食不果腹。
不過她運氣好,遇見了元毅辰,一步升天。
我對她倒沒什麽意見,從前在生意場上,各種妖魔鬼怪見多了,下限也變低了不少。
她來找我,依舊一副羞答答的樣子,還未開口,臉先紅了。
「柔兒姑娘,有話不妨直說。」我手中把玩着金算盤,算盤珠當當作響。
這是純金打造的算盤,小且精緻,是十歲那年父親送我的生辰禮。
謝柔看着算盤,眼中閃着奇異的光,「姐姐,夫君讓我來找你商量……過門的事,你知道的,拖久了我身體不方便。」
說完她看了看自己的肚子。
我一愣,娶個妾而已,還要大操大辦不成?
可見謝柔的表情,似乎元毅辰就是此意。
我無語半晌,扶着額頭,爲難道:「柔兒姑娘,府裏還是母親在當家,你找我也沒用啊。」
這我是真的沒騙她,元府大大小小的事,全是老夫人做主,我算哪根蔥?
要不是錢多,隻怕是早就被掃地出門了。
謝柔低下了頭,不知在盤算什麽,而後突然起身,有些冷淡道:「那柔兒就不打擾姐姐了。」
她身旁的丫鬟連忙扶着她,像是她腿腳不好似的。
我本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直到晚上,元毅辰來到畫霜院興師問罪,說是謝柔從我這回去後就開始肚子疼,險些小産。
他認定,是我妒忌謝柔,想要傷害她的孩子。
這可真是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我一整個下午都在看賬本,哪來的時間去害她?
「夫君,你便如此不相信妾身?」
他一臉嫌惡,恨恨道:「沈懷妝,要是柔兒出事,我不會放過你。」
我心中一冷,笑道:「夫君既認定妾身蛇蠍心腸,那便一别兩寬,就此和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