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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熱烈,炙烤着癱坐在廣場上的蘇甜甜。 她望着坐在車裏的傅司衍,眼前陣陣發黑:“小叔,我希望你說到做到。” 話落,她竭力撐起殘破的身子,往廣場中心走去。 每走一步,右腿都傳來深入骨髓的痛意。...

不過幾步路程,蘇甜甜卻走了五六分鍾。

    她站定,望着高聳入雲的蝴蝶大廈,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周圍傳來不少異樣的目光,蘇甜甜強迫自己不去想,從幹澀的喉中扯出一句話——

    “我是殺人犯,逼死小叔未婚妻,我不配爲人!”

    她在牢房裏五年,傅司衍也讓人“特别關照”了她五年。

    飯裏的蟑螂,冬天的濕被褥,短短一年,她暴瘦了二十斤。

    這些都不足以擊垮蘇甜甜,讓她生不如死的是她的右腿已被打殘,她再也不能跳芭蕾了。

    那麽多屈辱她都熬了過來。

    所以此刻傅司衍這點羞辱算什麽,她早就麻木了。

    什麽尊嚴驕傲,都比不過活着!她要活下去!

    蘇甜甜強忍喉中血腥,越喊越大聲:“我是殺人犯,逼死小叔未婚妻,我不配爲人!”

    “我不配爲人!”

    她不是向那件不相幹的謀殺案認罪,而是因爲那十年的錯愛認罪。

    周圍的人越來越多,甚至有人掏出了手機直播。

    蘇甜甜的心,痛到麻木。

    太陽漸漸往西斜,熱度卻沒有減退半分,反而逐漸悶熱起來。

    蘇甜甜的聲音已經沙啞到了極緻,她強撐着,從喉嚨裏逼出最後一遍:“我是殺人犯,逼死小叔未婚妻,我不配爲人……咳咳……”

    最後一個字落下,她發出一陣劇烈的咳嗽。

    蘇甜甜咳到眼冒金星,她搖搖晃晃站起身來,往後看去,傅司衍的車早已消失不見。

    蘇甜甜瞬時慌了神。

    她從監獄裏帶出來的編織袋,還在傅司衍的車上!

    裏頭的身份證跟那三十幾塊錢,她都不在乎,可那封信必須拿回來。

    但她要去哪兒找傅司衍?

    天邊轟然響起聲雷響,盛夏暴雨來得又猛又烈。

    蘇甜甜站在雨中,急得腦袋陣陣發暈,視線也跟着旋轉起來。

    她漫無目的地在雨裏亂走,忽地一個踉跄,她眼前一黑,整個人直直向前倒去。

    大雨淅淅瀝瀝。

    恍惚間,蘇甜甜身子一輕,好像有人擡着她往什麽地方走去。

    她無力掙紮,隻能任由自己失去意識。

    等她醒來,外頭暴雨已停。

    蘇甜甜從陌生的房間醒來,她堪堪從床上坐起,遲緩地環顧極簡的家居裝飾。

    夜風襲來,窗簾搖曳。

    乍一看,窗前的單人沙發上還坐着個人!

    蘇甜甜心髒一抽,猛地抓緊床單。

    傅司衍低啞的聲音随之響起:“你醒了。”

    她張了張幹裂的嘴唇,想要說話,卻發現發不出聲音!

    這時,傅司衍高大的身影及近,他将一枚粉色信封扔到蘇甜甜身上。

    緊接着,他帶着幾分威脅的聲音自蘇甜甜頭頂落下:“剛從牢裏出來就搭上了新金主,蘇甜甜,我還真是小瞧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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