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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傅易雲一副丢了魂的模樣,宋雪菲心裏不是滋味。

“易雲哥,你這又是何必,姐姐已經死了......”

“住口。”傅易雲冷冷的打斷她,“我從來都不相信那堆灰燼會是她。”

宋雪菲身形不穩的後退兩步。

都說他最厭惡的人是姐姐,可她知道,姐姐于他而言是最特别的。

他向來對所有人都冷漠,唯獨總是對姐姐惡言相向。

與那種冷漠比起來,她情願要那種嫌惡。

傅易雲一走,休息室裏便熱鬧起來。

有人拍了拍柳飄飄的肩膀:“喂,你這回要火了,你那助理竟然是陸厭雨。”

“誰?陸厭雨?陸厭雨又是誰?”

“陸厭雨你都不知道啊,她可是傅總的前妻,不過據說他這位前妻在五年前就已經死了,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看錯了,認爲你那助理就是陸厭雨。”

“呵呵......”柳飄飄皮笑肉不笑的道,“這就是了,他們肯定看錯了,那醜八怪要是傅總的前妻,那我還是傅總現任了呢,真是。”

當傅易雲和張銘找到那個地下室時,地下室已是人去樓空。

即便現在豔陽高照,不足二十方的地下室依舊黑漆漆,必須點燈才能看清屋裏的情景。

屋裏簡陋不堪,隻有一張床和一張桌子,地上很潮濕,走路若是不注意很容易滑倒。

傅易雲站在一副畫像前發呆。

那是一副畫質很拙劣的海面落日圖,多少年了,她還是喜歡落日黃昏。

這一刻,他幾乎可以肯定,那人就是陸厭雨。

若不是陸厭雨,她又怎麽會逃得這樣急。

“傅總,看來我們還是來晚了。”

“繼續找,隻要她還活在這個世界上,她便永遠也逃不出我的掌心。”

張銘怔怔的盯着他唇角的詭異弧度,有些看不懂他對陸厭雨的感情。

說他對陸厭雨沒有感情吧,可在陸厭雨死後,他卻在陸厭雨的墓前不吃不喝的守了三天三夜。

說他對陸厭雨有感情吧,可在提起那個女人時,他的眼裏卻又總是有一抹恨意。

搞不懂,成年人的感情世界還真是難懂。

陸厭雨的行李并不多,一個書包足以裝下。

隻是那書包與她瘦弱的身子極爲不搭,好似随時都能将她壓垮。

這是一個不用身份證就可以乘坐長途汽車去往各個城市的私人小車站,隻是周圍魚龍混雜。

陸厭雨緊緊的抱着書包,瑟縮着往售票窗口走。

剛走到窗口,一抹身影便将她攔了下來。

“慕雨小姐,我們傅總想見你,請跟我走一趟吧。”

是張銘。

陸厭雨一看見他,轉身就跑。

瞬間,幾個西裝革領的男人将她團團圍住,那陣勢吓得周圍人趕緊退開。

陸厭雨臉色刷的一下白了。

她本來就瘦弱,臉色這樣一白,感覺她整個人随時都會倒下一樣。

“你......你們要幹什麽?”

“我們傅總隻是想見見你,慕雨小姐不用這麽緊張。”

“什麽傅總,我不認識。”陸厭雨的身子開始發抖,“你們快讓開,我不認識什麽傅總,他估計也是認錯人了。”

“我們傅總有沒有認錯人,慕雨小姐跟我們走一趟就知道了。”張銘說着,便示意保镖抓人。

陸厭雨的情緒瞬間激動起來:“放開我,你們要幹什麽?我不要見他,我不要見他,求你們放了我,我不要見他......救命,救命......”

她不能去見傅易雲,傅易雲那麽恨她,恨她綁架了他的初戀,恨她傷了奶奶。

若是傅易雲知道她還活着,肯定會再次要了她的命。

傅家别墅。

管家牽着兩個粉雕玉琢的小不點緩步走進書房。

兩個小不點年紀相同,模樣相似。

大一點的是哥哥,修着齊耳的短發,白淨的小臉上,五官精緻得猶如刀刻。

隻是小不點雖然隻有五歲,但是那好看的小眉頭卻總是皺着,那清冷的氣質還真是随了傅易雲。

小一點的是妹妹,紮着兩個羊角辮,圓圓的小臉煞是可愛。

隻是她此刻卻嘟着小嘴,一副很生氣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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