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主人公是穆沉栩薛靈芸的書名叫《未了仙緣》,小說情節引人入勝,非常推薦。主要講的是:我叫穆沉栩,是雲生尊上唯一的徒弟,淩霄峰的大師姐,十五歲築基的天才。那日師父曆練帶回來了個小姑娘,她裹着師父的白色長袍,執意牽着師父的手,而後師父縱容又無奈地看了她一眼,卻沒有說什麽。我看了他們相交的手,回神。...
我叫穆沉栩,是雲生尊上唯一的徒弟,淩霄峰的大師姐,十五歲築基的天才。
那日師父曆練帶回來了個小姑娘,她裹着師父的白色長袍,執意牽着師父的手,而後師父縱容又無奈地看了她一眼,卻沒有說什麽。
我看了他們相交的手,回神。
「師父回來了。」
穆雲生愣了愣,然後對我道:「這是 阿芸,日後便是你的師妹。」
薛靈芸聞言脆生生地喊我師姐。
薛靈芸進山門那刻,我聽見一道奇怪的聲音。
「女配逆襲系統提示您,攻略清冷仙尊穆雲生,進度百分之十,系統獎勵 10 點,宿主可任意加在你需要的地方。」
「加在武力值吧,女主不是天才麽,總不能我比她差吧。」薛靈芸脆生生的聲音響起。
小師妹很讨人喜歡,整個淩霄峰不論男女都喜歡她。
自然也包括穆雲生,我奉在神壇上的師父。
那日我收集山間新雪,爲穆雲生沏好了茶。
我知他素來愛我釀的酒,喝我沏的茶,多年來,我便也一直留着這個習慣。
雲生殿内小師妹嬌俏的聲音很是靈動好聽,帶着些許撒嬌的意味。
「師父,你嘗嘗嘛,好吃的,天底下可沒有比這更好吃的了。」
她拿着一塊咬過的白色糕點朝穆雲生嘴邊喂去,穆雲生拿着書,眉眼間帶着淡淡的無奈,卻并未阻止,那咬過半邊的糕點幾乎碰上了他的唇瓣。
「師父不愛吃甜的。」我忍不住開口提醒道。
薛靈芸輕輕「噢」了一聲,手卻依舊不饒地舉着,小聲嘟囔:「真的很好吃,師父你嘗嘗。」
他最終還是耐不住薛靈芸,吃了那半塊糕點。
我想說些什麽,穆雲生隻淡淡看了我一眼。
「偶爾吃一塊無妨。」
我于是不再說話,離開時,我聽見門内嬌俏的聲音又響起。
「嗚嗚師姐的茶好苦,師父你怎麽愛喝這種,難怪師父都不愛笑的,師父你笑笑,師父笑起來可好看了。」
然後便傳來穆雲生的聲音:「别鬧。」
話雖這樣說,言語中卻并沒有責怪的意味。
我腳步一頓,似乎能想到說這話時薛靈芸的神态,整個人貼在穆雲生的身上,手指胡亂擺弄着他的臉,而後我又聽見了那道奇怪的聲音。
「攻略穆雲生進度百分之二十……」
或許是我平日不會做人,看不清旁人對我的積怨已久。
那日我進練功場,便聽見衆人的議論。
「大師姐平日嚴苛,非得要求别人和她一樣,以爲人人都有她這樣的天賦。
「反正這修煉我是一天都練不下去了,誰愛練誰練吧。」
說話的人是 陸叙,我自小護着長大的師弟。
薛靈芸笑着安撫道:「師姐隻是不懂我等平庸之輩的苦惱。」
說話的人是陸叙,我自小護着長大的師弟。
她嘿嘿一笑,陸叙被她吸引,兩人腦袋幾乎湊在一起。
「你想啊,這修仙的歲月無邊無際,要是天天修煉那多沒意思啊,我們自己給自己放幾日假,想幹嗎就幹嗎,那多好啊,難不成你們修煉就是對着這些枯燥的功法嘛。」
周圍 苦大仇深的人仿佛一下子就精神起來了,圍在一起嘀嘀咕咕。
他們一言一語地說着我平日的事情,說我平日不愛笑,看着讓人發怵,說我平日嚴苛,比萬獸山的母老虎還可怕……
我知道他們平日說我古闆無趣,可這也是我第一次知道,原來我在他們眼裏,如此可惡。
我忽然覺得心寒,看向陸叙,對他們道:「凡人修仙需踏過 鬼門山,攝魂陣,鎖妖塔,還有九千九百九十九塊階梯,才有萬分之一困難得到這個機會。」想了想,我又道,「修仙歲月的确漫長,但修仙就是爲了長生,那才是最沒意思的事。」
陸叙看着我,讷讷息了聲,小聲道了句:「師姐。」
我冷着臉,看着人群躁動的模樣,隻淡淡對他道:「自己去思過崖領罰。」
我目光落在薛靈芸身上:「你們今日修煉的功法,落不到我身上,所以若是你們誰今日不想修煉,我也管不着。」
薛靈芸看着我,滿臉倔強:「師姐,你不覺得你對陸叙過于嚴苛了嗎?
「剛剛那麽多人說話,你爲何偏偏隻罰陸叙,你不覺得你有失公允嗎?」
「系統提示攻略人物陸叙好感度百分之二十。」
冰冷的聲音響起,我驟然回身,看向陸叙。
他一眨不眨地看着我,然後開口問道:「師姐,爲何隻有我一人要去思過崖。」
我蓦然感覺到一陣無力。
「陸叙……」我抿了抿唇,不知如何開口。
于是我垂下眼睛:「你不想去,那就不去吧,日後我也不會管你了。」
我看向對面的人群,他們的目光或敬畏,或躲藏,還有暗藏的一些厭惡。
我輕易捕捉到他們的情緒,唯有陸叙,他滿臉驚慌。
陸叙自入山門便一直由我照看,我教他修煉,帶他打妖獸,他根基不穩初入築基時,我甚至替他挨落下的天雷。
如今旁人不過爲他說了幾句話,便輕易獲得了他的好感。
他急急忙忙上前,拉住我的手,聲音依舊是往日的撒嬌姿态。
「師姐,我錯了。」
我甩開他的手,眼裏的厭惡不加掩飾。又是這套,犯了錯永遠都是這套。
「你不是小孩子了。」
他怔愣了兩秒,眼裏的受傷一閃而過。
他在我的承歡殿外跪了一宿,薛靈芸就撐着傘陪了一宿。
見我開了門,陸叙站起身,想要靠過來,許是跪了太久,他腳步有些不穩,摔在我的跟前。
我往回退一步,皺了皺眉,他伸手拉住我的裙子,聲音微弱又可憐。
「師姐,别不管我,我去 思過崖領過罰了,别不管我好不好。」
我扯回裙子,垂眼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