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句話,有咬牙切齒意味。“很快,我會讓她回來求我。”霍沐宇無疑是個驕傲到自負的男人,這一點沒有任何人可以踩在上面,從未有人。離開了他和他的錢,夏芸根本活不下去。管家沉默,給夏芸回了電話。夏芸聽到管家在那邊公事公辦的話,捏着鑰匙扣的手指節一霍。...
幾句話,有咬牙切齒意味。
“很快,我會讓她回來求我。”
霍沐宇無疑是個驕傲到自負的男人,這一點沒有任何人可以踩在上面,從未有人。
離開了他和他的錢,夏芸根本活不下去。
管家沉默,給夏芸回了電話。
夏芸聽到管家在那邊公事公辦的話,捏着鑰匙扣的手指節一霍。
吳嬌嬌看她臉色不對,用口型問她。
“怎麽了?”
夏芸挂了電話。
“霍沐宇要去歐洲出差,很久才會回來,暫時沒空。”
“那怎麽辦?他是不是不想和你離婚?”
像他那種有權有勢的男人,離個婚還要親自去?
夏芸臉色發霍,忽然很悲哀,她從來都看不懂霍沐宇的心思,8年了還是看不透。
這場婚姻像是看不到盡頭,她真的厭倦了。
“一定要離。”
夏芸要離婚的态度很堅定,這次她打的不是管家的電話,是霍沐宇的私人号碼,想要當面和他說清楚離婚的事。
而此時的霍家,已經人人自危。
以前夏芸在家,霍家都當夏芸是沒有存在感的隐形人,習慣性被忽視,受盡委屈。
反倒是喬柔來養病住了十天半個月,傭人管家熱情得和她才是霍家少奶奶一樣。
誰能料到,少奶奶不在家的第一個晚上,整個霍家人仰馬翻。
霍沐宇脾氣本來就壞,今天花園所有東西都被高爾夫球杆砸爛了。
“先生,少奶奶的電話。”
在這座華麗别墅壓抑到極緻的氣氛中,管家看到少爺手機一通來自夏芸的來電,如釋重負。
少奶奶,隻有你才能治治這隻暴走的魔王了!
她終于服軟了?
聽到電話的霍沐宇扔了球杆,臉色依舊陰沉,但減緩了幾分,有些冷漠:“我現在沒空,讓她等。”
他随手解了西裝外套,打算去洗澡,繼續晾她幾次。
不再冷一冷她,她永遠不知道分寸,她今晚一定要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爲什麽不聽話。
管家心裏很納悶,先生明明是想接少奶奶電話的,可少奶奶電話都打過來了,怎麽又去洗澡?
他讪讪的,委婉地和夏芸說了,讓她等會再打過來。
“不用了。”聽到這裏,夏芸已經心寒到了極點。
永遠都是這樣,他永遠知道怎麽踐踏她的尊嚴。
就像以前,她做好晚飯等他回來,可他沒有遵守約定的時間,回來陪她吃完飯。
她等了他一個晚上,也讓霍家傭人看了她笑話。
“告訴霍沐宇,我今晚會回别墅。”
不回去,事情永遠不會得到解決,她不想再和他僵持下去了,隻想快速離婚。
“好的,少奶奶,我去接您吧?”管家明顯松了口。
對于夏芸在先生心裏的地位,他今晚已經有了底,不敢像以前那麽怠慢。
他又敏感地發現,少奶奶好像也變了,以前她隻會叫少爺,先生,帶着愛意的尊稱。
可現在,她張口閉口就叫霍沐宇。
“不用了。”
夏芸聲音冷漠,挂了電話。
她對這位管家沒有好感,隻有厭惡,不僅僅是管家,包括霍家所有人。
曾經,她很卑微地讨好過霍沐宇身邊的每一個人,換來的隻有忽視和冷漠,自尊被踐踏。
夏芸不知道,管家爲什麽突然對她變得客氣了,但她再也不想,低聲下氣地對他們。
管家第一次被挂電話,也有點尴尬,以前少奶奶對他很客氣的,不知道爲什麽突然變了。
“嬌嬌,謝謝你。”
夏芸抱着吳嬌嬌,掉下了今晚第一滴眼淚,她是她唯一的朋友。
“傻子。”
吳嬌嬌心疼她,也跟着掉了眼淚。
“回去吧,把事情處理好。”
“嗯。”
一個小時的車程,夏芸到了霍家。
“少奶奶。”
這次,是管家親自在門口迎接。
“霍沐宇呢?”
夏芸沒了以前對他的客氣,聲音冷硬,“我要找他。”
管家大概想起自己以前對夏芸不好的事,面上心虛,語氣依舊客氣:“先生洗完澡了,在房間等您。”
夏芸沒說什麽,直接上樓。
霍沐宇穿着睡衣,高大的身體靠在沙發上。
房間裏,男人一頭濕意的黑色短發,頭發上的水珠滑到他的麥色腹肌上,顯得野心又性感,充滿了力量感。
從管家嘴裏知道夏芸自己主動回來了,他心裏消了大半的火氣,鬧性子,也該有個度。
他擺着架子,等着她過來服軟,道歉,哄他。
夏芸一進門,随手把風衣外套放在了床上。
她知道霍沐宇有嚴重的潔癖和強迫症,不允許自己的床被弄亂,連睡的床和家具被挪動了半分都要抓狂,一直以來,都隻有夏芸才能安撫得了他。
但現在,她不伺候了。
霍沐宇站起來,等着她過來抱住他,像往常一樣粘在他懷裏。
夏芸卻有意無意避開了他,沒有去抱他,連眼神都沒和他對上,坐在了他對面的沙發上。
男人皺了眉,覺得哪裏不對。
“霍沐宇,我們談談。”
霍沐宇以爲一進門迎接他的,應該有她的擁抱,還有吻。
可這些他以往該有的待遇,現在都沒了。
“談什麽?”
可能是欲望沒有得到滿足,霍沐宇心頭煩躁。
“離婚吧。”夏芸聲音平和,“我不要你一分錢,淨身出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