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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酥道慈是一位普通人,却因为意外事件而被卷入了神秘的冒险之旅。在苏味道的小说《穿成寡妇后把佛子拉下神坛》中,齐酥道慈将面临各种挑战和困难,同时也结识了伙伴和敌人。通过勇敢和聪明才智,齐酥道慈逐渐揭开了一个个谜团,并发现了自己内心的力量。喜悦、怒气、眷恋、憎恶、杀虐、爱yu……人的意识沉浸在这些无法摆脱的魔障里,成为被它操作的行……将让读者沉浸在充满惊喜和奇遇的世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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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就在齐酥抱着被子睡着咸鱼大觉的时候,被人一把推醒。

“睡什么睡?赶紧起来!”

房间没点灯,倒是外头的月亮朦朦胧胧,齐酥就着门外照进来的月光看清楚,站在自己床头的正是小尼姑静柔。

见她醒了,静柔抱起手臂冷冷望着她。

“走吧,去华昙寺。”

……去约会?

齐酥:“还太早了吧,不是二更天么?”

静柔晃着匕首骂,“让你去就去,废什么话?”

齐酥裹着厚厚的棉衣,跟着静柔一起出了青云庵。

冷月自薄云中探出头,照耀着庵内光秃秃的枣树上,落下深浅不一的黑影。

往常就算是夜里,青云庵也有守夜的姑子,比看院的狗还机警。

但今天她们开门的动作这么大,庵里却没什么反应。

绣衣使果然厉害。

两人顺着浅淡月色,从后山再次摸回华昙寺。

快到寺庙偏门的时候,静柔从山道树林里摸出一个包袱来,丢给齐酥。

“衣服换上吧。”

是一套小沙弥的衣服。

连着青灰色的僧帽,刚好能把她头发遮起来。

面对着静柔“你**你就嘎”的威胁,齐酥麻溜地换好了衣服。

静柔抱起她换下的衣服,点了点不远处的华昙寺偏门。

“去吧,门没锁。”

齐酥奇道:“你不跟我一起去?你不亲眼看看,怎么能知道那光风霁月的佛子在私底下对我如何痴缠呢?”

静柔瞥了她一眼。

“我还有事,你自己去。为了你的小命着想,别想着耍什么手段,庙里自有人盯着你。”

齐酥拍拍手。

“放心吧。今天晚上,道慈必定对我欲罢不能!”

齐酥偷摸摸溜进华昙寺,入夜之后的佛寺一片清冷,月光如霜华般在脚下绵延。

她自是不想跟一个和尚在午夜私会。

倒是想着找找机会,看能不能从这破庙里逃脱。

小寡妇本就体虚,溺水之后死里逃生,身体虚耗越发严重。

齐酥现在别说排山倒海,便是走路快一点都会喘,真正的柔弱无力。

养在尼姑庵里,成日连点荤腥都不见,这得将养到啥时候去?

还是趁机换个地方为妙。

正想着,一个名字猛然浮现脑海,紧跟着胸口就霍霍疼了起来。

……小寡妇的姨娘还被捏在绣衣使手里。

齐酥脸色苍白,冷汗直冒。

也没说不救你姨娘,只是得先养好身体不是?

正在跟原身的残念沟通,冷不丁从墙底下伸过来一只手。

“净空师弟,你怎么在这里?师父说了,今夜让我们巡视各殿灯烛,快随我来吧。”

说着,也不管齐酥是何反应,那人一把抓着她的手腕,把她连拖带拽的拉到自己身边。

齐酥不知道这人是不是静柔说的接头人,被人拉了也不好吱声。

那人拽着齐酥一路往寺里走。

“道慈法师还在等着,我们快些走,莫让他等急了。”

行吧,石锤了。

这就是接头人。

齐酥更不能吱声了。

罢了。

在哪里养身体都是养,慢点就慢点吧。

起码住在青云庵里,还能玩玩勾引和尚的戏码,不至于无聊。

这么想着,心中的残念渐渐平息。

“道慈法师的禅院是清静地,外人不好进入。不过幸而,法师今夜在藏经楼整理经书,我们现在就去藏经楼。”

悬挂在藏经楼外的青铜风铃,在暗夜里发出泠泠清响。

华昙寺虽古旧,这座藏经楼却修得阔朗。

两人在藏经楼外被拦了下来。

拦人的,正是道慈身边的小沙弥清衍。

他板着脸,手持法杖站在门前。

“法师在内阅经,任何人不得进入。”

带齐酥过来的那位和尚,目光便落在齐酥身上,看她如何行事。

齐酥大大方方上前。

“小师父,是道慈法师让我来的。”

清衍变了脸色,“你胡说!”

齐酥圆圆的眼睛弯起来,吐气如兰。

“小师父,真的是法师让我来的。”她凑过去,声音压得极低,确保只有他们二人能听见。

“事关他身上那只蛊虫,很重要的。”

清衍脸色大变。

她、她是如何知道的?

齐酥笑吟吟,“你也不想法师的秘密,被大家知道吧?”

清衍:“你且在此处等待,我去请示法师。”

他急匆匆推门进去,没多久,就出来了。

绷着张小脸,面无表情。

“道慈法师有话问你,进去吧。记住,不得冒犯他老人家。”

齐酥笑了笑,福身。

“谢谢小师父。”

跨过门槛时,齐酥若有所感,抬头往外看去。

藏经楼外,不远处的两层僧房里亮着灯火。

窗扇半开,隐隐露出几道人影来。

“便是那个丫头么?”

窗扇合上。

一位白面无须的公公裹着厚厚的狐裘斗篷,在炭火盆前重新坐下。

他旁边,年轻的绣衣使弯下身去,体贴地把炭盆的灰罩盖上。

若是齐酥在这里,一眼便会认出。

这男人正是当日出现在金城,小寡妇婆家的那位绣衣使。

王公公眼皮也不抬。

“听闻在帝京时,这齐三娘子便与岐山王有些瓜葛?”

说的是那桩,佛子恋慕齐三娘子的旧闻。

一旁站着的静柔,耳朵也竖了起来。

秦商笑道:“只是传言,倒没什么实证。”

一句话说完,那王公公便冷了脸。

秦商:“但绣衣使查得,道慈在帝京时,的确曾吩咐过身边的人去探查齐三姑娘相关的事情,还不止一次。想来,对这位齐姑娘,还是有些不同寻常的情意。”

王太监可以唤道慈旧朝的名号,他却是一个字也不能说的。

王公公点点头。

“以他那清冷的性子来说,算是格外青眼了。既如此,便让她试试。岐山王殿下本是慕少艾的年岁,做什么和尚?索性现在离过年还有些时日,只盼着他做和尚的念头转一转,我们也好交差。”

秦商:“我等定会竭力协助大人。”

绣衣使两人出了僧房,直到楼上的灯火被风雪渐渐遮掩。

静柔才舒了口气,嘟着嘴问:

“既然陛下不喜道慈,何不杀了了事?还要费这些周章?”

秦商在她额上敲了一记。

“若是能杀,还会留到今日?不必多问,好好办差。”

静柔皱着眉。

“那小寡妇今夜难道真的跟道慈有约?我宁愿相信大人是女人,也不能相信道慈约她私会。”

秦商这次在她额上重重敲了一下。

“无论真假,道慈今夜愿意见她,便是她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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