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我心虚地挂断了电话,抬起头时,正好对上陆北海充满戏谑的目光。
以我妈的大嗓门,刚才的那些话他肯定都听见了。
「要不,我们再进去一趟,这回的钱,我掏了。」
「你……你卡里还有钱吗?」我试探着问。
「有。」陆北海语气很淡定。
「多少?」
「五百多万吧!」他想了想,不是很肯定的样子。
「这么多?」我有点激动了,果然是有钱人啊,破了产,还能剩下这么多。
他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我:「银行都冻结了,取不出来。」
说完,他掏出钱包给我看,里面除了一堆卡,只有一张崭新的十元纸币。
「我手里的钱,只够请你离个婚。」
「……」
都这样惨了,我要是让他请,还是人吗!
「那还能解冻么?」我不抱希望地问。
果然,他看我的眼神都带着点怜悯了:「我还欠着银行 10 个亿。」
「多……多少?」我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
他没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换了一种语气对我说:「除了银行,我还借了民间贷,还有供应商的钱,七七八八加起来,应该负债 30 多亿吧。」
「需要我一起还么?」
我看着手机里的微信余额,突然觉得和他领证这个决定有点草率了。
要不要放手,让他去找个富婆?
「不用。」他摸了摸我的头,笑了笑,「你给提供个住处就行。」
「哦。」
2
路过地铁站的时候,我去给他办了一张交通卡,往里面充了 200 块钱,交给他。
他没接。
我红着脸解释:「一会儿我们坐公交回去。」
我租住的房子到这儿有直达的公交车,刷卡只需要 8 毛钱。
地铁票价 3 块,还不打折。
这样能省下两块二,虽然杯水车薪,但有一毛是一毛。
「不用了。」他很淡定地接过卡,揣进兜里,「我让人开车来接我。」
「是你朋友吗?」之前约会的时候,他带我见过几次朋友,次次都是不同的人群。
不是喝酒就是打牌,看着就像那种没什么真情实感的酒肉朋友,没想到还挺仗义,破产了还能继续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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