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脏衣服扔进主卧阳台的洗衣机,洗衣机转动起来,我扶着微震的机器,放肆地流下了眼泪,直到隔壁房间响起呼噜声才去卫生间洗漱。
我他妈就这点出息,白小瑜离开不过二十四小时,我就崩溃了。
我抱着她的枕头,上面还有一点点她的味道,就只剩一点点了,吸一点少一点。
事情的转机发生在斌子睡熟而我失眠的状况下,他的手机伴着他的呼噜声,响了好几下。深更半夜,斌子又是单身。
我想都没想就蹑手蹑脚去了书房,拿出他的手机,正在猜测他的密码却发现他没有密码。
打开了微信,果然是小瑜,她在问我的情况。
这是我仅有的机会了,我很谨慎地用斌子的口气回复道:
老秦状况不太好,发着高烧开车出车祸了,脑震荡,车子报废,你能不能来看看他。
对面正在输入了很久,最后归于平静,什么也没说。
直到天亮,斌子发现我泪流满面地握着手机坐在地上。
「哎我说你也真是,这么糟践自己小瑜也看不见啊!」
斌子探了探我的温度,把我扶回了床上,吃了药喝了水,他问我饿不饿。
我木讷地望着他,犹如在看一团空气。
他叹了口气,我出去买点吧。
正说着,门响了,是钥匙开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