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晚一時間竟有些分不清,這段三個人相互糾纏的關系到底算什麽。
不知道是怎麽離開的咖啡店。
回到家,溫晚甚至連房門都不記得關,隻坐在地上看着原本已經決定封存的風暴瓶。
季川回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
她背對着門,縮成小小一團,看着可憐。
季川斂起愛意,如朋友般走進屋内:“晚晚,發生什麽事了?”
溫晚眼睫顫了顫,扭頭看着在自己身旁坐下的季川,滿眼迷茫。
“師兄,你說到底什麽是愛?”
曾經陸淮骁對自己就是愛,雖然他不善言辭甚至高冷,可她甘之如饴。
但後來沒有結果的分開五年,她以爲她能忘卻,卻一次又一次因爲陸淮骁而心動。
想着這些,溫晚煩躁的想哭,卻又哭不出來。
季川沉默了片刻:“愛……大概就是你明知沒結果,卻仍不想放棄吧,”
就像自己對溫晚,溫晚對陸淮骁。
聞言,溫晚怔了下:“可不想放棄又能怎麽樣?感情裏容不下第三個人,他已經有未婚妻了。”
“感情沒有先來後到,你如果想,就将陸淮骁搶回來。”
季川的語氣不像開玩笑。
溫晚愣了下,就聽他繼續說:“如果做不到就離開,逃也好,放棄也好,離開這裏,去遇見更多的人和事。回頭你就會發現,其實沒什麽大不了。”
他眼神真切,溫晚沉默好久,視線落回到手中的風暴瓶上:“我……想想。”
季川沒再多說,将空間留給了她。
一切重歸于寂。
不知何時睡過去的。
這晚,溫晚做了一場夢,夢裏是她和陸淮骁的初遇。
那是19歲的陸淮骁,穿着一件淡藍色的衛衣,身上是淺淺的桂花香。
他抱住即将摔倒的自己,眼神專注而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