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九边精兵付之一掷之后,整个大明已经没有可战之兵了。
这才是眼下最棘手的事情。
没有精兵,不说辽东的满清,就是陕西的李自成,恐怕也压制不住了。
朱慈烺轻轻叹口气,示意绯袍太监起来说话,然后淡淡问:父皇现在在哪?
散朝之后,陛下请几位阁老到乾清宫议事。绯袍太监擦了擦眼角的泪,躬身回答,他叫田守信,是东宫的典玺太监,按照大明的惯例,一旦东宫登基他便是从龙之人,最起码也是一个穿蟒袍的司礼监秉笔太监,就像王承恩那样,因此,朱慈烺对他还是很信任的。
而田守信也颇有忠义之心,他表兄在辽东军中服役,此番兵败,他也是触景生情。
朱慈烺点点头,站起来向外走。
田守信悄无声息的跟在后面。
已经是二月,马上就要春分了,但天气却阴冷的一点春天的气息都没有,冷冽的北风仿佛要把人重新带回冬季,抬眼望过去,偌大的皇宫里,除了执勤的侍卫,竟然看不到一个人影,仿佛凝固的死城一般。
朱慈烺活动了一下手臂和双腿,开始慢跑。
这是他穿越之后养成的习惯。
前世他是一个残疾人,最羡慕的事情就是别人可以自由的行走,而自己却只能坐在轮椅里,承受他人异样的目光,所以今世他不会浪费这两条健康的好腿。
呼呼呼,越跑越快,田守信根本追不上他,额头的汗水涔涔而下,胸前和背后的衣襟更是早已经湿透,汗水流淌的同时,他脑子越发的清明,很多事情电闪而过,原本让他纠结无解,甚至是彷徨叹息之处,隐隐地好像想到了一些迂回解决的办法。
两个小太监躲在背风处窃窃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