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給王爺請安!”
沈宴早就被怒火給控制,推開站在自己面前的人,直往将軍府的大堂趕。
“傅蕭遠呢?你給我出來!”
他站在大堂吼了幾聲,也沒有看到人影,隻是順着星星點點的燭火,他竟然看到将軍府的整個屋檐都挂滿了白布。
那是,吊喪用的白布!
沈宴眼前發黑,他伸手扶住柱子,才穩住身形不讓自己倒下。
“傅蕭遠,你給我滾出來!”
爲什麽要在他的府上挂滿吊喪用的白布,他憑什麽!
沒有人回應他,他握緊拳頭,大步沖向那冷清清的靈堂。
“轟!”
大門推開,凄冷的靈堂裏點着幾支蠟燭,傅蕭遠面容憔悴的躺在兩副棺材前,手中還抱着一個小小的壇子。
見到沈宴出現在他的面前,他隻微微擡頭看了一眼,然後便低下頭将手中的壇子抱得更緊了。
沈宴發了狂,沖上前用力掀開棺材的蓋子。
“我不相信!不可能!”
“這絕不可能!”
棺木轟然打開,裏面卻空空如也,除了一根秀麗的簪子,什麽也沒有。
沈宴的心忽然提了一口氣上來,梁月錦不在裏面,她沒死!
一定是傅蕭遠将她藏起來了,一定是!
想到這裏,他越發的激動起來,轉過身用力的揪住了癱坐在地上,傅蕭遠的衣領。
“說,你把她藏哪裏去了?”
傅蕭遠掀眸淡淡瞥了他一眼,冷冷勾了勾唇。
“和你有什麽關系,我爲什麽要告訴你?”
沈宴勃然大怒,握起手中的拳頭,狠狠砸在他的臉上:“說!她在哪兒?!”
傅蕭遠甩開他,眸子裏終于有了幾分氣息。
他指了指自己手中的那一方小小的白瓷壇子,冷聲道:“她在這裏,我已經把她給火化了。”
“混蛋!”沈宴隻覺得像是生生吞了一枚滾燙的炭火,胸口像是要被烈焰給灼穿,他憤怒的揪住他的脖子,下一個拳頭馬上又要來臨。
早就有所防備的傅蕭遠,此刻卻沒有再挨他的拳頭,一手死死抱住那白瓷壇,一手用力的握住了他揮過來的拳頭。
在戰場上打拼了這麽多年,他的武功他人輕易動不了他。
被阻擋住的沈宴越發的憤怒,他咬牙切齒的瞪着他,恨不能親手将眼前人撕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