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他枕頭下拿過手機,手機自動解了鎖。
微信聊天界面直接彈了出來,對方的頭像是最近很火的玲娜貝兒。
“辰哥,今天要幫你帶早餐嗎?”
再往上翻就發現兩人聊天的頻率很密切,交流的話題大多跟工作有關,偶爾摻雜着彩虹屁,并沒有日常的對話。
我跟周辰在一起兩年了,扛過了大學分手季又磨合了兩年,已經準備今年結婚。
周辰畢業才兩年就當上公司主管,像他這麽優秀的男人,被人追捧我已經習慣了。
趁周辰翻身我将他的手機放回枕頭下面,鑽進被子裏摟住了他。
他對我格外熱情,然後埋在我的頸肩貪婪得像個孩子。
他迷迷糊糊地啃咬,我的眼前卻一閃而過玲娜貝兒的頭像,我摟住了他的脖子,咬了咬他的耳朵。
然而下一秒,他卻抽離了。
他從枕邊拿過再度響起的手機,皺眉解釋:“最近開了新項目,又忙又亂,群消息就沒消停過!”
我扯扯嘴角寬慰了他兩句,“萬事開頭難,過陣子就好了。”
他漫不經心“嗯嗯”,攥着手機去了衛生間。
從衛生間出來時他已經穿戴整齊,低着頭看手機之餘囑咐我:“今天有早會,我給你點了早餐,寶寶你記得吃。”
一整天我都無心上班,反複打開與周辰的聊天框,我們的對話還停留在昨天。
我鼓起勇氣,敲了一條信息發過去:“晚上一起吃飯嗎?”
很快,周辰回了微信。
“今天項目組聚餐,不好不去。”
大腦還沒開始反應,我追問的信息已經發了出去。
“跟誰?”
“就新項目組的同事呗,還能跟誰?”
我沒再問下去,想了想與其不停揣測消耗情緒,不如直接當面問個清楚。
到他公司後,我沒有直接進寫字樓,而是在噴泉旁的長椅上坐下。
我望着寫字樓出口,時間一點點過去。
終于,捱到了他下班的時間點。
一撥又一撥人的魚貫而出,眼看人都快走光了還是沒看到周辰。
我想他是不是已經走了,畢竟聚餐的人是成群結隊一起走,說不定周辰夾在人群裏我沒看到。
我決定給他打個電話,就在這時,周辰的身影出現了。
他沒看到我正準備過馬路,我趕緊挂了電話追過去。
緊追了兩步後,我卻頓住了腳步。
我看到周辰的副駕駛上坐着一個人。
那人金黃色的長發散落在胸前,戴着一頂白色毛線帽正低頭玩手機。
周辰隔着車窗捏下了她的臉,從車前繞上了車。
那天晚上看到的事,我沒有跟周辰提起,努力維持着生活的平靜。
但那件事就像一根魚刺卡着我的喉嚨,難以下咽又不敢吐出來。
我無法再承受又一次失敗,那樣深刻的痛也不能再經曆第二次。
幾天後,周辰開車送我上班,我在座椅縫隙裏發現了一隻阿瑪尼口紅,401我最喜歡的橘色調。
我以爲是我自己落下的,可看到管上貼着的皮卡丘貼紙時,才發現并不是我的。
周辰上了車,我竭力保持鎮定,問他:“這口紅是誰的?”
他明顯愣了一下,眼神猶疑了瞬面上卻淡定,他反問我說:“不是你的嗎?這可是你的專屬座位。”
他異常冷靜,我卻面紅耳赤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