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治病的话,她倒也不会获得这种奇异体质,或者是,那碗心头血助她成功炼药,将九阴之体化为己有......”
陶婉荷是医女,自然懂得炼药。
也许一开始她是为了治病,但后来病治好了,她的野心却越来越大,开始妄图抢夺云芷的体质,甚至不惜设计将云芷逼死。
谢长渊脸色阴沉得骇人,伸手摁住陶婉荷的头颅,在她的拼命挣扎和惨叫中,一点一点碾碎她的头骨。
“王爷,你吃点饭吧,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您胯下。”
灰暗房间里,谢毅哽咽道,“皇上的宴会您不去,每天连王爷府都不出,只待在房间里,要么就是喝酒,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坐在阴影中的男人动了动,“谢毅,你出去。”
“王爷......”
“出去,让我一个人待会儿。”
谢毅心不甘情不愿的退出房门。
谢长渊垂眸,视若珍宝的擦拭着手里的玉佩,把它擦得不见一丝灰尘。
他眼底乌青,头发乱七八糟,身上衣服也好几天没有打理了,表情晦暗。整个人从里到外散发着腐朽的死气。
地上东倒西歪放着许多酒坛子,谢长渊开口,鼻尖就缭绕着浓烈酒气。
堂堂大王爷,清俊卓绝的谢长渊,现在竟然活得像个行尸走肉,不复当年风姿。
“阿芷......”
自从云芷死后,他就每晚无法安然入睡,整夜整夜被梦魇缠身。
他总是能梦见云芷那双带血的眼睛,和她撕心裂肺的哭泣。
唯有抓着她的玉佩,怀里抱着云芷的衣物,他才能稍稍安心。
谢长渊开始整日待在她房里不出门,以酒度日,颓废得下属都看不过去。
不过今天......是她父皇母后的忌日吧?
谢长渊想起了什么,稍微醒了醒神,终于整理好仪容,推开门走出去。
外面是炽热的盛夏,莺飞草长,生机勃勃。可他却内心犹如寒冬。
那个小女孩,他的阿芷,终究是回不来了。
谢长渊独自一人纵马来到郊外一处荒山上。
他徒步登山,山顶上,是他亲手安排立下的一排排墓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