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到了現場,相親對象穿着高定西裝,手腕上的表可以買下一套房。
我拉了拉皺巴巴的睡衣,弱唧唧問他:「請問您在哪裏高就?」
他報了一個公司名。
我繼續問:「開啥車?」
「今天開的是邁巴赫。」他淡淡道。
「有房嗎?」
「市區一套大平層,市郊一套别墅,正當得來。」
我揮揮手:「帥哥,你走吧,我配不上你。」
他被我逗樂了:「不滿意我的長相嗎?」
我瞅了一眼他那堪比吳彥祖的長相,弱弱道:「你不怕我拉低你優秀的基因嗎?」
問就是不怕。
我閃婚了。
還是和一個社會高質量男性。
我揣着新鮮熱乎的紅本本回到了租房,鬼鬼祟祟的樣子引起了閨蜜的注意。
「寶,幹什麽呢?」
我被她吓了一跳,紅本本掉在了地上。
閨蜜撿起來一看,眉頭抽搐,接着驚:「寶,你爲了躲避相親也太拼了吧,都開始做假證了。」
她拿着結婚證研究:「啧啧,哪裏找來的群演,長得跟吳彥祖似的……」
結婚證上的男人劍眉星目,帶着些許混血基因,左眼下一顆淚痣,有那麽幾分像我喜歡的吳彥祖。
我正欲解釋,門被人敲響了。
門開啓,站在門外的男人微微一笑:「請問餘玥在嗎?」
我就是餘玥。
閨蜜扭頭,扯着嗓門喊:「寶,做假證的群演來找你了,是不是你忘記付錢給他了。」
然後又扭頭,笑的特别猥瑣:「帥哥,加個微信伐?」
「假證?」男人微微揚眉,揶揄地看着我。
我頭都快垂到肚臍眼去了,小小聲對閨蜜解釋:「我是真的結婚了,這是我老公郁珩,我們剛剛領證結婚了。」
閨蜜嘴巴張成了 O 型。
從出租房出來,郁珩拿着我的行李,任勞任怨地走在前面。
我像個小媳婦一樣跟在他身後。
他走了一段距離,一回頭,見我還在原地踏步,薄唇微抿,眼角帶着些許笑意:「怎麽了?」
「那啥,我真的要跟你回家住嗎?」
雖然剛剛一沖動領證了,但我對他了解甚少,萬一他是個變态怎麽辦,我這跟他回家不是羊入虎口了。
我傻歸傻,這點警惕心還是有的。
領證是爲了應付我媽以及家裏的七大姑八大姨,但真的要和一個男人朝夕相處,臣妾做不到啊。
「你怕我嗎?」他走到我面前,微微彎腰與我平視,他的眼睛清澈透亮,微波流轉之間,煞是好看。
第一次和男人如此近距離接觸,我漲紅臉,呼吸都急促了:「不不不不是。」
「怕我是壞人?」他又問。
我垂着頭不說話。
頭頂傳來沉沉的笑聲,接着郁珩的聲音傳來:「那我們先去拜訪嶽父嶽母。」
他沖我一笑:「給你一顆定心丸。」
半小時之後,我領着郁珩回家了。
我媽見我領了一個雄性生物回來,激動得廣場舞都不去跳了,拉着郁珩就開始唠嗑。我媽退休之前是居委會主席,刨根問底的本事那是無人可及。
可郁珩也不嫌煩,有問有答,十分禮貌。
抽空,我媽把我拉到浴室:「這孩子能處,抓緊了,媽給你打 call,争取半年内領證結婚,一年内生崽子,三年抱倆。」
我:「……」
我弱弱地抛出重磅炸彈:「媽,其實我……」
「你是誰,怎麽在我家?」我爸從外頭回來,洪亮的聲音質問坐在沙發上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