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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過我時,直接偏頭看向别人,眼中似有似無地露出幾絲厭惡。

幾年不見,這個老師還是一如既往地令人生厭。

「姚初白同學也沒有做出來嗎?」

姚初白,正是我那位好姐姐。

隻見她臉頰微紅,閃着點點淚光的眼眸盯着老師,聲音比蚊子還低。

「老師,很抱歉辜負您的期望,我還在想。」

她最擅長以柔弱的姿态讓他人心生憐惜。

地中海立馬安慰她,「沒事,這個題已經超綱了。火箭班的人都做不出來,我們班的人做不出來很正常,你千萬别自責。」

我高高舉起手,「我做出來了。」

班裏人都笑了起來。

地中海沉下聲音,「姚随歡,你不要搗亂。要不是看在你姐姐的面子上,你早就在班裏待不下去了。」

我不想聽他說話,徑直走上黑闆,快速地将題解了出來。

然後将粉筆放進粉筆盒,盯着地中海慢悠悠地說:「老師,有句話我憋好久了,我想說,」

「你的師德和你頭發一樣,又少又不均勻。還有,你的教書水平和你的臉一樣,難看至極。」

班裏有人偷笑起來。

姚初白忽地站起來,不悅地斥責我,「随歡,你太沒有教養了,怎麽能罵老師呢。」

我笑了,反問她:「姐姐,這些話不都是你教我的嗎?」

以姐姐爲首的一群尖子生,表面是老師的貼心棉襖,但其實,私下辱罵老師最兇的也是他們。

我以前天天給他們端茶遞水,比這更惡毒的話聽了不知道有多少。

我猛地從姚初白的校服兜裏掏出手機,翻出聊天記錄,那些不堪入目的字眼就明晃晃地擺在了地中海眼皮子底下。

這麽偏心姚初白,也不知道他看到自己的得意門生對自己的評價時,表情該有多精彩。

地中海的眼睛一直往下看,臉色越來越難看,渾身氣得發抖,最後手掌重重地拍桌。

姚初白顫抖了一下,然後淚水頓時蓄滿眼眶,柔柔弱弱地說:「老師……」

沒想到地中海猛地指着門口,「都給我滾出去站着。」

我懶懶地勾起書包,毫不留戀地走出去。

姚初白三步一回頭,但最終還是站在了我身邊。

「随歡,你怎麽能搶姐姐的手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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