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有游女,不可求思
【文/梦玉清秋】
南有乔木,不可休思;汉有游女,不可求思。
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翘翘错薪,言刈其楚;之子于归,言秣其马。
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翘翘错薪,言刈其蒌;之子于归,言秣其驹。
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周南·汉广》
在记忆里,我看见过汉江,汉江很宽也很长,是长江的一条支流,汉江不如滚滚长江,似多了几分平静,也许我去的是春日,也许是秋日,见不到它有浩浩荡荡的时候。
江面上有一叶扁舟,扁舟的船帆上挂载着两个红红地灯笼,随着过往的风摇曳,很轻,灯笼旁边的船舱,悬挂着桃粉色的纱幔,光透过纱幔若隐若现,仿佛在纱幔的背后有一个女子在用纤纤玉手弹拨琵琶。
扁舟在江面上飘荡许久,周围都是清澈白茫的江水,偶尔有小舟破水而来,江水的安静被人打破,却也丝毫不影响女子手弹琵琶的雅兴。
有江便有村落,有村落便有山陵,正是山陵村落,加之汉江,才是一副青山绿水共为邻的美妙图画。
是一位青年的樵夫,每日清晨都爬上丘陵,用手中镰刀劈下树枝树丫,捆作一团背回家,听到从江上传来的婉转琵琶声,不由得也沉浸再这琵琶声中,声音渐落,也不曾从沉浸中醒来。
背上今日砍下为数不多的柴火回家,只希望在次日也能够听到如此美妙的琵琶声。
日子久了,琵琶声时而响起,时而不起,樵夫终究难耐心中所想站在江岸等,等着女子的扁舟再一次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好让自己能够一睹女子容颜。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想起了宋人张邦基《墨庄漫录》,里面记载了苏轼游湖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来了一阵阵的琴声,寻声看去,是一艘花船朦朦胧胧地从远处驶来。
在船上坐着一位手弹古筝的姑娘,不过这姑娘看起来是已经年三十有余了,可依然的有着独有的风韵,而在姑娘的旁边有两个男子正坐在一旁听着这古筝的声音。
苏轼也是在岸边听的呆若木鸡。
后面的传闻是那位与苏轼邂逅的女子其实是苏轼的粉丝,听闻苏轼游西湖,便想着去见苏轼一面,不过细细想来,她绝非是风尘人物。
苏轼许是幸运的,那女子或许也是幸运的,而樵夫却不是幸运的。
樵夫日复一日地等待,种在汉江岸上的高大树木,枝叶都遍及了整个树干,汉江从安静随着气候也浩荡起来,却依然地看不见女子的扁舟袭来。
樵夫努力地在告诉自己,不要在岸上多加惆怅,不要在空度忧伤,可他还是忍不住,依然在岸上等待。
行走的路人看见他,问他在这里干什么,他说他在等一个姑娘,如果那个姑娘知道他的爱意嫁给他,他将心满意足,路人觉得他疯了,我可不觉得,这是一个人对心爱之人所有的那种期盼。
同朋友坐在船上,谈起汉江的故事,当说道“浩浩汉江多宽广,不能泅渡空惆怅。滚滚汉江多漫长,不能摆渡空忧伤。”我感受到了寂寞,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寂寞。
苦苦等待良久,等来的依旧是汉江的流水声,真心交付,却不得见,是上天的捉弄?还是上一世修得苦行不够,这一世来惩处?
寂寞有很多种,其中最刻骨的一种就是相思寂寞。
诗经文辞内的伤感曾经让我感觉,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把我逼到墙角,而自己却没有丝毫的转圜余地,就沉浸在里,无法自拔。
我想挣脱,将生活恬淡,发生地事情都化作一碗茶水,看着茶叶的沉浮,归入古辞,来无拘束,去无行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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