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聲音裏,莫名有些……厭棄。
我瞬間明白了什麽。
将他的幾位合夥人玩弄于股掌之間,離間他們的友誼,作爲實驗室終極BOSS,慕淵厭棄我很正常。
恐怕他不僅厭棄我,還想把我從A大扔出去。
但爲人師表,本着對學生負責的态度,跟我談論溫裕的學習情況,真是太……敬業了!我對他肅然起敬,鄭重其事地發誓:“這事麻煩您幫我保密……我以後會好好做人的!”“看你表現。”
慕淵嗤笑一聲,“畢竟,我也是受害者。”
教授餐廳離得不遠,今天周五,大部分學生選擇回家,食堂極其冷清。
慕淵坐在對面,一言不發,我不敢放肆,吃吃停停,也沒飽。
一頓飯吃得我如坐針氈,險些消化不良。
沒辦法,壓迫感太強,連溫裕那小子都招架不住的人,我怎麽可能招架的住?吃飯時,我偷偷看了他好幾眼,心裏直犯嘀咕,這人難道沒結婚嗎?無名指上幹幹淨淨,不像戴過婚戒的樣子。
難道性格太過清冷,沒人敢跟他談戀愛?一想到那個場景,我冷不丁打個哆嗦。
結束時,慕淵問我:“家住哪?”我一臉懵逼地擡頭看他。
慕淵神色淡淡,“天黑了,給你送回去。”
我再次爲他高尚的師德而傾倒,腼腆的擺擺手:“那怎麽好意思呢,我開車了。”
“那你送我。”
我:“?”慕淵看了眼手機,突然笑了笑,“程小姐,他們幾個正在往回趕,要見見嗎?”聞言,我一頭紮進車裏,分外熱情地拍拍副駕駛:“慕教授快請。”
路上,慕淵跟我談論起溫裕的學業問題:“他挂過我一門課,目前來說,他想進我的實驗室有些困難。
程小姐是他在本市的親人,我希望你能勸說一下,先修完這門。
剩下的小半年,努力申報。”
車轉過彎,停在慕淵的小區樓下,我心裏突然升起一個奇怪的想法,他……不能……喜歡我吧?爲了溫裕的學習特意找我詳談,有這種好事?猶豫再三,開口試探:“慕教授……不要因爲我們的關系,就對溫裕開後門……”慕淵下車的身形一頓,半晌淡淡瞧着我,勾起唇角:“我們什麽關系?或者說,我有什麽借口給溫裕開後門?憑你瑤0-18 的戰績嗎?”“……”這句話徹底打消了我的疑慮。
雖然有點侮辱溫裕,但是是大實話。
人家慕教授怎麽會被幾句“老公”收買?應該是看到溫裕那笨蛋慘不忍睹的戰績,帶一帶罷了。
“注意安全。”
慕淵笑笑,關上車門,慢慢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