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傻傻地以爲我在他心中有多重要。
可不可笑,那隻是他應付女友的一個手段,不高明,騙我夠了。
昨晚我們是分房睡的,時隔兩個月零三天,第一次分房。
我做了個稱不上好的夢,把塵封了很久很久的記憶一股腦地喚醒了。
那好像是我剛和他确定關系的時候。
我們約好了去才開的遊樂園夜場玩,圖書館前見面。
我早上就開始打扮自己,換了一件又一件的衣服,室友都訝異平時不聲不響的我今天能有這麽大動作,我提前了一個小時到。
第一次約會的我心跳如擂鼓。
可是我等到了路邊的街燈接連亮起,還是沒等到他。
我在秋天涼薄的風裏等了兩個多小時,他打了個電話給我。
電話裏的他滿是歉意,跟我說做實驗忘了時間。
後來他兄弟說漏了嘴,那天他其實在網吧裏開了一個通宵的黑。
那時候的我,有沒有難過呢。
我不記得了,其實我總是被人抛棄,該說不說,我早就習慣了。
後來他送了我一捧花,我就屁颠屁颠地又跟着他了。
在那段聊天記錄裏,他說我「傻」。
又傻又好哄。
每天都給他早起做早飯的我,頭一次,隻做了自己一個人份的。
他穿着松垮的短袖在桌子對面撐着下巴看我。
一雙桃花眼總一股子深情的樣子。
「沒我的份是不是?」
我點點頭,垂着眼攪面前的咖啡。
「反正你也嫌棄我做的不好吃。」
其實我剛跟他在一起就經常給他帶早餐,在那段聊天記錄裏,他要不就是随便扒拉兩口,要不就是轉身就把我認真準備了好久的便當送給了他沒時間買早飯的兄弟。
他坐在我對面笑了一聲。
我擡眼瞪他。
「我錯了老婆。」清晨的光悠然劃進他的眼眸。
我總是覺得他對待這段感情比我遊刃有餘多了,我不是不知道他在我之前談過多少任,他那些技巧又是在多少個前女友的錘煉之下誕生的。
他是我的初戀,一直到現在,我們本來今天要去領證的。
其實互相見過家長,兩家的房車也已經談妥,我說不結就不結了,我都能想到周邊的人會怎麽說我。
任性,矯情,那是多久之前的事兒,就值得那麽在意嗎?
起身走到玄關,今天我本來請了一天的假,因爲是我媽找的大師算的良辰吉日,适合領證的,不過現在我又準備去上班了。
開門走之前,被身後的人攥住了手腕。
他既沒有問我今天我們不是去領證嗎,也沒有叫我走了都别回來了,隻是拿一雙平靜的雙眸看我,甚至有點無奈。
平靜到讓我覺得我這一番是小孩子胡鬧一樣。
「我覺得阿钰的早飯好吃,特别的好吃。」
他擡手把我走得匆忙沒來得及扣上的領口紐扣扣上了。
我們安靜地對視了半晌。
他眼裏的情緒像是我一觸到就會被融化一般。
我退了一步被他拽住了手腕,而後他摟着我的腰吻我。
不同于往日的早安吻,這次是想要把我吃掉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