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點了點頭。
「可以肯定的是,我們班有大問題,我不想代入鬼神理論,但是視頻的事又讓我們不得不想。」淩峰開口道。
「空間裏的監控視頻已經被強制下了,班群被解散的事,說明咱們班裏面有人和學校通知我們的事,所以爲了保險起見,這次我們隻集合比較信得過的幾個人線下交流。」
「但是要找問題的話,應該就得去教室吧,現在的情況,我們好像回不去。」我搖搖頭道。
「不一定非要回教室,還能從喬讓的屍體入手。」曉娜語出驚人。
「屍體?」一想到昨天的場面,我就有點膽寒。
「這就得仰仗李超了。」曉娜說着看向了一個小胖子。
「他?」我有些疑惑。
「我表哥在殡儀館工作。」李超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竟然還有這麽巧的事。」我驚呆了,曉娜和劉佩佩還真會找人。
說走就走,我們六人直奔城郊殡儀館。
看着地鐵上的洶湧人流,我感覺有些頭暈,每當我想凝視某個人時,暈得就更厲害了。
「你沒事吧?」曉娜注意到了我的情況。
我閉上眼睛搖了搖頭,閉上眼睛後,頭竟然好了很多,這時候曉娜抓住了我的胳膊,可能是怕我摔倒吧。
殡儀館的氛圍确實有些「陰氣」過剩。
李超表哥對于我們的請求有些爲難,但我們以同學友情和見最後一面爲借口,最終他還是答應了,不過最多允許兩個人進去停屍房,且明令禁止帶攝像工具,其餘人可以在監控室看。
我們沒有辦法,隻能答應,最後決定由李超表哥帶着班長淩峰和同桌曉娜兩個人進去,其實我本來也想進去的,熟料曉娜堅決反對,這讓我不由多看了淩峰兩眼。
李超表哥給了監控人員兩盒煙,我們成功進到了監控室,停屍房的畫面被調成了大的畫面,方便我們看得清楚。
令人奇怪的是,在那種氛圍下,曉娜竟然毫無懼色,甚至還能和淩峰有說有笑,倒是平時嚴謹闆正的淩峰顯得有些緊張。
相應号碼的抽屜被李超表哥打開了,淩峰上前将抽屜抽了出來,抽屜裏的黑色袋子出現在我們的視線裏,感覺和電影上的情節很像。
曉娜沒有任何猶豫,一下子拉開了拉鏈,淩峰看到裏面的屍體似乎被吓了一跳,往後退了兩步,而曉娜竟然仔細地觀察起來,我從來不知道曉娜的心理素質有這麽強。
監控室的我們也看到了屍體,甚至能看得清屍體面部凝成的白霜,喬讓脖子上的劃痕非常明顯,結合蒼白的肌膚和走樣的表情,看起來異常恐怖。
十分鍾後,淩峰他們出來,我們謝過李超的表哥就離開了。
「怎麽樣,有發現嗎?」劉佩佩問道。
「感覺沒什麽特殊的地方。」曉娜有些失望道。
淩峰似乎還沒緩過勁來,一言不發。
「我剛才把這兒的網絡黑了,現在我們可以在别處查看殡儀館的監控了。」一直沉默寡言的任建突然說道。
「什麽時候,不會對我哥工作有影響吧?」李超趕緊問道。
「放心,沒人能發現。」任建說着從包裏掏出了一塊平闆,上面果然是殡儀館的監控畫面。
「厲害!」我忍不住伸了個大拇指。
「淩峰,你怎麽了,難道剛才在裏面見到什麽東西了?」劉佩佩問道。
「我也不知該怎麽說,按理說喬讓已經死了,屍體都凍硬了,可我總有一種他随時會活過來的感覺。」淩峰皺着眉頭道。
「爲什麽這麽說?」我驚掉了下巴。
其實來的路上,我在思索這些詭異的同時,不止一次有過屍體複活的猜想。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在拉開拉鏈那一刻,我感覺喬讓的臉皮好像動了一下。」
我想起了監控裏淩峰看到屍體時,猛地後退的事。
「确定嗎,會不會是錯覺?」劉佩佩問道。
淩峰搖了搖頭。
「對了,我記得昨天喬讓的同桌不是說事情不是巧合嘛,他肯定知道些什麽,你們聯系過他嗎?」我突然想起了這件事。
「問過了,但是他支支吾吾,肯定是被人叮囑過了。我們現在直接去找他,或許能有什麽發現。」淩峰眼睛一亮。
任建很快就查出了喬讓的同桌趙傑的地址,我們一行人往他家趕。
不知怎的,一上地鐵,我又頭暈起來了,隻好重新閉上眼睛,症狀果然緩解許多。
「趙傑家就在四樓。」任建指着我們面前的一棟居民樓說道。
我看着緊閉的窗戶,有種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