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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王淑貞擔憂的跟到院門口低聲囑咐淩燃:“路上看緊點,别讓她偷偷跑了!”

“嗯!”淩燃應了一聲與姜月皎漸漸消失在了老人的視線範圍。

姜月皎頭疼,加上這裏的道路坑窪不平,她深一腳淺一腳走的十分吃力,淩燃每走幾步就得停下來等她一會兒。兩人就這樣沉默的走到了衛生所。

坐在衛生所門口乘涼的人們嚼舌根的聲音一點都不收斂,在屋裏的他們聽的一清二楚。

“看見了嗎?淩燃家花光了所有錢買來的小媳婦,剛娶進門就想跑,淩家人看的緊,她跑不出去就撞牆尋死。喜事差點兒變成喪事啊!”

“人家姑娘想跑是正常的,聽說她們村今年考上兩個大學生呢!其中一個就是她!大好的前程啊!浪費在淩燃這個流-氓身上不是可惜了?”

“噓……小點兒聲……淩燃以前當過兵,力氣大着哩,小心他聽見揍你!”

姜月皎聽見這些話轉頭看看淩燃,她以爲他會很憤怒,出乎她的意料,他臉上沒任何表情,好像這種話語聽的太多了,所以麻木了。

有了原來那個姜月皎的記憶,她對自己這個丈夫淩燃有一點點耳聞。

兩年前因爲摸了村花的手被認定爲流-氓罪,抓進去關了兩年。

在這個時代,流-氓罪是爲人不齒的,因爲這個錯誤進到監獄中也會被其他的獄友欺負。

所以如今淩燃的眼神有多麽沉寂,表情有多麽平淡,就說明他這兩年受的侮辱和攻擊就有多麽的猛烈。

包紮完傷口,姜月皎走到淩燃的跟前,他沉默的起身,姜月皎忽然握-住了他的手。

這一舉動讓淩燃身體僵直,臉色煞白,目光不解的望着她,姜月皎忽然就心疼了一下。

男女之間碰下手,這個小小的舉動竟然令淩燃有這麽大的反應,那件事情是傷他多深啊!

姜月皎仰起頭暖暖的笑了,“你緊張什麽啊?我們是夫妻,牽手怎麽了?我不但要牽手,我還要你背着我走,我頭好疼,剛才來的時候又崴了腳,走不回去了。”

“我……背你?”淩燃的眼中神色變幻不定,姜月皎猜想他一定是以爲她要耍什麽花招呢。

姜月皎嘟起嘴巴扯着他的衣角嬌聲催促,“你蹲下啊!你那麽高,我怎麽跳到你的背上?”

她隻有十八歲的年紀,一臉的膠原蛋白,臉上什麽都不擦也白中帶粉,唇紅齒白的,她的笑容中帶着點女孩的憨态和嬌羞,縱使淩燃再冷硬,也被她這一出給融化了開去。

門口那些嚼舌根的看着淩燃背着姜月皎出來,一個個頓時沒了聲,蚊子都落在臉上酣暢吸血了,他們也忘記了揮動手裏的扇子驅趕,就那麽直勾勾的看着他們。

趁着安靜,姜月皎晃着腿,勾着淩燃的脖子,趴在他身上嬌滴滴的撒嬌:“淩燃哥哥,我下次再不調皮了!要不是我非要讓你扛我坐在你肩膀上,我也不會摔的這麽慘!”

淩燃:“……”

淩燃在沒人處将她放下,他低着頭指着一個黑洞洞的胡同說:“從這裏出去一直走下去就能出村了。剛才我知道你是好心幫我撐面子,但是我用不着!面子對于我來說,一點用都沒有!你走吧!他們說的對,你有大好的前程,我不能耽誤你一輩子。”

姜月皎瞅了一眼那黑洞洞的胡同立即縮回了頭來,她一直都很怕黑,這種黑的一眼都望不見底的地方,打死她也不能一個人去!

再說了,她能走哪兒去?這裏她人生地不熟啊!回到她舅舅家嗎?她敢打賭,回去之後,舅舅舅媽馬不停蹄的就會給她張羅嫁給下一家!在她的記憶裏,周圍幾個村子裏她見過的男人,沒人的樣貌能比的過淩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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