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行果然噤了聲,黑的發亮的瞳仁盯着遠方,冷酷中帶着點紳士的溫柔。
迷人的要死。
仔細看嘴角,周子行好像還在憋笑。
錯覺嗎?
「齊小姐,請坐。」周子行幫我拉出餐廳椅子。
「周總叫我落落就好。」
我滿臉期待的等着周子行用好聽的嗓音喊我「落落」。
周子行:「你也不必喊我周總,公司是我媽的,我也隻是跑個腿。」
……
吃飯期間我嘗試了無數次,有意無意的引導,但就是聽不見「落落」這兩個字從周子行嘴裏說出來。
周子行還在認真的爲他那天的态度道歉,「我回去會好好和雅雅談,讓她不要給令弟造成困擾。」
我拖着疲憊的身軀轉了大半個城市,想聽的是這個嗎?
還令弟……
我淑女的擺擺手,「你不用給雅雅太大壓力,靜觀其變就好。齊思宇那個單細胞生物是不會被這些事情困擾的,能困擾他的隻有食堂今天沒有肉。」
不知道是不是一談到齊思宇我就容易本性暴露,我擺手的時候碰掉了周子行的紅酒杯。
紅酒雖然不多,但是都濺到了他的西裝上。
我連忙抽了幾張紙巾去擦紅酒漬。
周子行可是有潔癖的啊!
本來一晚上,因爲美甲的緣故我都沒怎麽在周子行面前露手。
現在也顧不上這麽多了。
結果,我擦的起勁的時候美甲被線頭纏住了。
周子行清冷溫柔的聲音傳到我耳畔,「齊小姐,不用了。」
「不不不,不行,得擦幹淨。」
我越是着急就越扯不下來。
我隻能湊近周子行的西裝,瞪大眼睛看着線頭,像拆地雷一樣小心翼翼。
從外人看起來,我就好像在往周子行懷裏紮。
周子行身上的味道一絲一縷的鑽入我的鼻腔。
我又緊張又有點莫名的興奮。
「齊小姐,不必在意,這件西服本來我也不想要了,多虧齊小姐給我了一個名正言順抛棄它的理由。」
我倒是不在意,也不是賠不起,但是現在我手扯不下來呀。
「落落!」
一個男生滿臉震驚的站在我和周子行桌前。
我迅速坐直,但是手依然纏在周子行西服上,就好像我在拽着他。
今天出門一定沒看黃曆,怎麽在這麽尴尬的場合下遇見前男友。
鄭淵看了看周子行,眼眶有些發紅,「落落,我以爲你是和我開玩笑,你居然真的交了男朋友。」
我什麽時候跟他說我交男朋友了?
該不會是,齊思宇那個大冤種!
我讓他幫我回消息,他就給我回個這!
幹啥啥不行,坑姐第一名。
鄭淵詭異的笑出了聲,「落落,你從哪找的小白臉?還是個混血?」
我冷冷的回道,「鄭淵,你嘴放幹淨點,這是我朋友,有事我們回頭談,别在這瘋。」